「我没什麽朋友,通电话这样的事很少。」容瑞天喝了口咖啡,然後对席偌淮说,「只怕你觉得我闷,我平日休息都待在家。」
没什麽朋友,那乔昨晚又怎麽会发短信给他,看起来他们还在联络,不过关系应该不是那样的暧昧,要不乔不会追问容瑞天的去向,看起来他并不知道容瑞天跟剧组出来拍外景。
席偌淮心情复杂地吃着早餐,想到容瑞天瞒着他跟乔见面,一阵寒气就直冲天灵盖,逼得他险些追问乔的事,向他求证事情的原委。
只是,好不容易跟容瑞天进展到现在,要突然那麽问不是过於凶恶,再者他还擅自将乔发给他的短信删了,就怕他们几个短信後又擦出火花,尽管这样的可能性很低,不过他连「可能性」都无法忍受。
席偌淮又叹了口气,要是容瑞天能主动一些,又或者跟自己一样有高涨的热情,他就不会这麽紧张不安,随时担心他会因别的事疏远自己,不能再被他掌控。
容瑞天凝视着席偌淮,看他满脸惆怅又唉声叹气,心里也像洒了一把苦涩的咖啡:「你怎麽了?」
「没事。」席偌淮安抚他,顺便转移话题,看他的注意力放自己的身上,又高兴地跟他说别的事,只是没聊几句,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打开门看是王助理,王助理要他回片场准备拍戏。
席偌淮满眼歉意地瞟向还在饭厅里的容瑞天,容瑞天对着他无声地说「你去吧」,席偌淮微微颔首,拉着望屋里瞅的王助理离开。
走了两步,席偌淮回头跟身边的王助理说,「角落处有记者在拍我,估计是八卦杂志的记者,你过去跟他要回底片。」
过了几分锺,王助理带着底片回到他身边,满脸愤慨地说,「看起来跟踪你很久了,问他要照片都死不给──」
席偌淮收起照片走进电梯。
同一时刻卓戚砚收到秘书给他的资料,神色冷峻地看完那份资料里的内容,以及容瑞天在那场车祸後毁容的事,他起身走向落地窗。
窗外的灰暗天色笼罩在城市上空。
容瑞天将桌上的盘子收拾好,还没来得及洗,手机就突兀地响起,他用毛巾擦干净手,打开一看,来电显示上出「号码不详」四个字,疑惑地摁下通话键。
话筒那端先是沈静半响,然後传来低沈而磁性的温雅声音,「我是卓戚砚。」黑暗的沼泽里破茧出斑斓的花朵,那色泽就像毒蛇身上的花纹。
容瑞天仿佛被桶冰水直浇而下,冷得天灵盖阵阵发寒。
卓戚砚的面容在白光的映照里温文儒雅,看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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