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清情绪低落,目光深沉的望着崭新的灵牌。沉铭敬完香,身旁的女子仍没有出声,但他以为今日不一定能听到她再说只言片语时,她突兀的、沙哑的声音响起。
“多谢。”
沉铭立时知道她在谢什么,只是他心情也随着她一同压抑,并不去接受。
“让你做到这一步,实在抱歉。”
“不必抱歉,我自愿的。”他说出的话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随后他又道:“况且,这也是我这些年想完成的事情。”他将目光移转到秦将军的灵牌之上,语气暗含沉痛道,“当年之事,我有愧于将军。”
“与你何干。”
女子云淡风轻立在他的身侧,明明如此近,他却仍觉得很远。她是不接受自己的歉意吗?
“当年如果我早些识破,秦将军就不会被设局枉死。”
“或早或迟的结局,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如果照你这般说,那最该忏悔的人是我。”
“无论在京城,还是在边关,无论是在这,还是在战场上,我说了许多次。我将疑虑、担忧都说与母亲,可她从不听,从不信。”
“她心里觉得,皇帝是明君圣人,是值得她誓死效忠的。”
沉铭错愕后道:“不,他不是。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寒了群臣之心。”
许临清道:“当局者迷,母亲是否明白无人可知,但我该做的事情还要去做。”
“我来正是因为此事。”他郑重的与许临清面对,道,“弑君之罪,重于泰山。你...可曾想好退路。”
许临清对他和颜悦色,甚至还拉过他微凉的手,眼眸中带着丝丝笑意,道:“你别担心这个了,京城之事有你助我,我已感激不尽。往后的事情,你不便牵扯。”
沉铭不赞同的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却是轻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那晚马车之上我说的话句句真言,还是你在怀疑我?”
许临清剥离反握住他的手指,摇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为沉家这些年付出的心血,为我功亏一篑不值得。人臣同这离经叛道之事越远越好。”她猜出他要说出口的话,抢先道,“你一人尚且足以自保,可沉府上下众多,你双亲具在本就是福报,供养父母也该是你为人子所应当做的。”
“你怎忍心让伯父伯母担惊受怕?”
许临清以为她言辞恳切,定是能说服沉铭,可她却听见沉铭回答道:“在我心中,你最重要。”
她既错愕又难以置信,可她看到男子寒江凝眸,浅淡的唇微抿,面庞上找不到一丝玩笑与虚假。怎会?他从十几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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