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活!?罔顾百姓疾苦,只顾满其私欲的无能君主该活?臣子死集权的皇帝该活?冷情冷心,视他人之生死于蝼蚁的高高在上的陛下该活?
该死的不是他吗?该死的就是他!那么多无辜的生命,那些活生生的人,不过他的一念之间!生死之别,骨肉相离!他该死!他该死!该死的是他,不是弱小无辜的百姓,不是忠心耿耿的臣子,不是舍身社稷、明君的秦霭禾。不是她的母亲,不是她的父亲,不是她的亲人。不是,不是!哪里有天理,若有天理,天理岂容?!
“小姐...”齐尔拉住她,不让她再往前。他们已经走到队伍的最末尾,再出去太过显眼。
许临清猩红着眼,双眉拧在一起,浑身的血液如同岩浆般奔涌,一股无法忍受的疼痛与愤怒穿梭在她的皮肉之中,她深呼吸后,嗓音粗砺道:“动手,今夜我便要将他的头颅割下。”
“以告慰...”她咬牙一字一字道,“枉死之人。”
若无天理,她便是天理。若无公正,她便是公正。若无弑君,她便诛戮苟活之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