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一起埋头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
吃完饭后邢母说:“老邢,你回家睡一觉,医院我盯着,明天再去办车祸那些事儿,啊?”
邢父说:“你不也一夜没睡么。”
“我躺了会儿。行了别说了,这种时候我们谁都不能垮。”
邢父不说话,当是默认了。邢母又问余东生:“同学,这两天忙坏了,都一直忘了问你叫什么。”
“阿姨,我叫余东生。”
“邢海有你这么好的朋友真是很幸运。我们全家都感激你。现在邢海过来了,你也去休息吧。我送你回学校,还是回你家?你是本地人吗?”
“不用了阿姨,我年轻人体力好。您待会儿还回医院我就陪陪您吧。”
邢母眼睛红肿着,一脸的憔悴。她点点头说:“真是麻烦你了,小余。真羡慕你父母有你这样懂事的孩子。”
“邢海才是既优秀又坚强。”余东生发自内心地说。
下午余东生陪邢母在医院说话。她问了他学校的事儿,班上的事儿,邢海的事儿,还问了很多关于余东生的。邢海没清醒过来,情形仍旧不好。余东生巨细靡遗地把所有的东西都讲给她,怕她胡思乱想。
傍晚邢海的姨妈和姨夫来帮忙了。邢母坚持叫余东生回学校,余东生看这里不再需要他了,就也不多留。
回到宿舍,余东生洗了把脸就躺到了床上。他们晚上有课,宿舍里空无一人。余东生也不开灯,闭上眼也睡不着,于是就那样怔怔地躺着。
“邢海。”他念了念他的名字。突然想到偶尔这个时候,邢海会推开宿舍门,和舍友们有说有笑地进来,一屁股坐在余东生的床上。他身上热腾腾的,汗水都打湿了衣服。
他现在无比期待这种情景。他希望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他希望邢海一直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恣意行事,热情果断,像太阳一样耀眼的人。
就因为他对邢海抱有着这样的期望,他在听到邢海的情况的时候才会觉得天都塌下来一般。
右臂手肘以下被车轮碾压,已经截肢。脊柱受伤,随时都有下半身瘫痪的危险,可手术要等到情况稳定之后才能做。最主要的是头部受到撞击,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余东生知道,只要他一天没醒过来,就一天没脱离危险。
余东生甚至自私地想:不如就这样不要醒来吧。
醒来之后又怎样呢?他没有手了,不能画画写字,不能再打篮球,甚至还有可能不能行走了。
但转念一想,他的父母需要他清醒过来,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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