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看着我,我走到哪里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看到我的残疾,以为我是瞎子,便毫不吝惜他们的同情。可我最受不了的是你和我在一起,其中同情的成分。我的右手不在了,可它一直在疼,火烧一般地痛入骨髓。我浑身都疼,本应没有感觉的下半身也疼,我的头也疼,疼得睡不着觉,梦里疼,醒来还疼。我已经是个没梦想的人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给别人看的,可是我好痛苦,余东生,我好痛苦啊……你走吧,让我活得轻松一些。你走吧,我不会留你,也不会再去找你,我骗你的。哦抱歉,是我走,这房子是你买的,让我走。”
余东生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要吻邢海,被他一把推开。
余东生说:“我不会走的。”
“我现在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你给我时间,至少坚持到圣诞的画展。我也许早就知道你的感觉,也许不知道,但我还是和你在一起不是吗?你如果感到受到我的逼迫,我就不再逼你。你要是不想做‘爱我也不会要求,你不射我也不射。我知道你说的不对。你的前妻就是这样离开你的吗?”
“不,她不相信我,她想继续试,试了三个月。”
“那你记住,我和她不一样。”余东生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邢海根本不信。
第十九章
邢海觉得身体不适又去睡觉,余东生在画室忙活一天,把画上被甩上的颜料都刮了下去,稍微修复了一下。
他做好饭,叫邢海起来吃饭。
邢海起来之后说了句:“对不起。”
余东生想听到的根本不是对不起。
邢海食欲不佳,吃了没多少。他说:“早上我情绪失控,我并不是有意对你发火。但我说的都是我所想的。”
“我知道。”余东生说。
邢海没精神地看着余东生,又说:“我真的觉得很累,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你又要照顾我又要工作,你也累了,不必迁就我。”
“嗯。”
余东生隔三差五地请假,工作已经积压了不少,下午就被领导一个电话叫过去了,做到凌晨两点领导还没走,余东生也不好说先走的事。他往家走已经是三点多了,入秋之后天气凉得很快,余东生觉得冷得透心。
回到家之后发现邢海没在卧室里,他想了想去画室找他,见他还在和那几幅画较劲。晚饭也没吃,甚至连花生也没喂。
余东生喂了花生,牵着它出去遛了一圈,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些吃的回来,对邢海说:“吃点东西,睡觉吧。”
邢海当他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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