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泽在上面翻了个身,床震了震,但是却没有说话,何茶吉拿过枕头边的手机看了看,周沛容十二点多发过来了一条信息,那会儿他已经睡着了,他打开看了看,周沛容让他们自己去,明天十点半在百达广场那里的大门口见。
现在才七点多,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很久,何茶吉躺在床上有点不想起床,但是他已经睡饱了,现在也睡不着了,乔清泽又翻了个身,何茶吉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又踹了踹床板:“老乔你醒了啊?”
上铺传下来一声“嗯”,何茶吉背部顶着自己的床,两只脚都朝上伸,顶着乔清泽的床板,硬生生把床板给顶了起来:“好无聊啊老乔!”
“别动了,小心把床板踢断。”乔清泽在上面提醒,何茶吉刚想说他想多了,就听见“咔嚓”一声,他眼前的上铺床板断了一根木头。
他简直有点目瞪口呆,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愣了两秒,乔清泽也没说话,有一种尴尬的沉默在寝室里蔓延开。
过了一会儿乔清泽才打破了沉默:“我说了让你小心点。”
何茶吉讪讪地收回脚,床板由好几根粗木头制成,断了一根倒是并不影响床板的稳定性,但是睡起来却是感觉凹进去一块,乔清泽有时候觉得何茶吉就是个小孩子,他感受到背部突兀的凹陷,忍不住叹了口气。
何茶吉在下铺有点心虚地躺了一会儿之后,果断地穿上鞋子起床了,他非常难得地主动拿着抹布进了洗手间搓干净,把他对面的床铺擦了擦。
乔清泽躺在床上歪过头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下了床,何茶吉一看就是不会干活的,就连擦床铺都擦得像是在玩耍一样,乔清泽习惯不穿上衣睡觉了,他随手套上一件白色的汗衫,走到何茶吉背后又看了一会儿。
床板上的木头并不光滑,有很多细小的木刺,何茶吉一点干活的经验都没有,擦着擦着就被木刺刺进了肉里。
乔清泽终于从他手里抢过了抹布,皱着眉让他到一边站着去,何茶吉不吭声了,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是他的错,他走到阳台门口,对着光举着手开始挑手里的木刺。
木刺刺得有点深,从他的中指指甲盖下方一点斜着刺了进去,差不多整根都进去了,伤口微微有点渗血,看起来就特别疼,他被刺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看见了伤口才觉得好像手指一抽一抽地有点疼。
他小时候被老妈督促着剪指甲,稍微长大一点又被乔清泽督促着剪指甲,就养成了不留指甲的好习惯,但是这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