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到笔架山玩儿了一圈儿,吃了中饭后,唐海说锦州市里有个什么辽沈战役纪念馆,问李瑀天要不要去看看,李瑀天同意了,俩人看了一下午的镰刀斧头旧枪旧炮,到晚上回酒店的时候还苦大仇深地讨论着那些打仗地事儿。
六月的天,是北方最舒服的时候。吃了晚饭后,休息了一会儿,李瑀天说要去海边儿逛逛。俩人就出了门儿,慢慢地走到海岸连着笔架山的那条沙滩路上,旁边的游人不太多,李瑀天和唐海并肩走着,保持着一个亲昵的距离,大概白天说话说太多,这会儿两个人都默默地走着。
每天涨潮的时候,这条路就会被淹没掉,现在潮水褪去了,在沙滩上留下了许多小小的贝壳儿,踩上去会发出清脆的声音,一阵阵海风吹过来,似乎将两个人包围在一起,形成一个单独的小世界,在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到了十一点多,俩人才回了酒店,跑了一天都累了,稍微洗了一下,俩人就躺到了床上看电视。唐海抽着烟,搂着李瑀天,让他躺在自己胸口上,一支烟抽完的时候,唐海把烟蒂掐灭了放进烟灰缸,说:〃小天,累了吧,睡吧。〃
李瑀天看了唐海一眼,嗯了一声,挪到枕头上,在被子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李瑀天习惯侧睡,唐海从后面把他往怀里拉了拉,过了好半天,在唐海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李瑀天轻轻地说:〃这是第一次咱们俩在一起,却没做爱,这种感觉,真好!〃
第二天,回去的路上,唐海有点儿沉默,他发现自己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对于这个叫李瑀天的男孩子,自己恐怕不再光是玩玩儿那么简单。昨天晚上,李瑀天说完了那句话,就满足地睡了,可那句话带给唐海的震撼却是巨大的,大到他一整晚都没怎么合眼,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这么频繁地约李瑀天出来,已经不光是为了性了。
不知不觉中,他跟李瑀天已经交往了近八个月,这对于唐海来说,是个长到恐怖的时间,这长长的八个月时间里,他没有去gay吧,没有找MB,一到周末就到李瑀天的学校门口报到,有的时候,周末正好有工作,他甚至为了见李瑀天把许多工作推掉,就像这次,本来说好了星期六要去谈个项目的,可就因为星期五上午的时候,他想到这个时候正是渤海湾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