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凯要说话,不请他吃饭。田远扯了一下黄凯。
“是二哥拜托周少把贺廉送回来,理应请他吃顿饭。”
“地摊两块五一碗的青菜面。”
给仇人一碗面吃就很大度了。
“去开车,把贺廉行李搬到车上。”
林木拍了一下还在气鼓鼓的黄凯,他们俩开车去。
周麟扯了一下手臂,不让贺廉碰他一下。保持着笑容。
“朋友一场,不用这么麻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贺廉伸手又拦住他。
“说了朋友一场,不留个电话怎么联系呢。”
说着不给周麟反应的机会,直接从他口袋拿出手机,开始拨号。一会他口袋的手机响了。
“好了,你的号码我也知道了。”
周麟的脸一下就阴沉起来。
“我是心理医生,我看你压力有些大,睡眠质量也不好,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或者你想找个人聊天,可以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多谢你,我心里没病!”
“不一定心理有问题才找心理医生。每个人都需要倾诉,需要一个树洞,太多负面情绪积累下来直接反映到你的身体,失眠,多梦,免疫力下降,焦躁,不安,易怒,这很常见。太多问题积累在心里,要去诉说找一个情绪垃圾桶,说出去也许就会让你轻松些。你又是身居要职,肯定怕一般的心理医生口风不严泄密,也担心你心里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吧,我和你那个圈子的人没有直接利益关系,我谁也不认识,只是你的朋友,你可以把你全部的不好的情绪,积累在心里不能说的事情,都倾诉给我,我是你的树洞。”
贺廉满脸的真诚。
在周麟看来,都是讽刺,是一种悲天悯人的讽刺。是一种医生看绝症病人的同情。
“我很好。别以为读了几天心理学看谁都是变态。在我看来,你操的闲心,有些太多。这也是病,先治治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