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吗?”
“没有。”叶定摇摇头,“只是,想谢谢你。”
谢谢你肯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爱我如命,谢谢你呵护我於掌心,视我若珍宝。
乔白微微愣了一下,这唐突而迟来的道谢力道实在太重,让他几乎无法承受,瞬间幸福的眼睛都红了。他吸了吸鼻子,抿起唇,露出腼腆的笑容来,一如多年前,在那个春天午後,白玉兰花
下的腼腆少年,对自己告白时露出的那羞涩的笑容一样。
乔白说:“你我不用道谢。因你是我最爱珍惜的人。”
叶定忙转过头看向窗外,心不在焉地赏著夜景,脸悄悄地红了。
那天回家後,乔白跟叶定细细说了关於赵启申的事。
赵启申的母亲是个妓女,因为接客时不小心怀孕,又没钱打掉,不得已才生下了这个孽子。
从小,赵启申就不知道谁是他的父亲。或许是哪个路过的有钱人,或许是门口那小餐馆的老板,又或许是……
反正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可怜的妓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目不识丁,这辈子从记事起就只知道卖淫。被人买来卖去,爬过无数男人的床,对她来说,世界上只有一种工作,那就是卖。
卖淫,贩卖肉体,以肉体取悦男人,换取一张钞票,挣得一口饭吃,不致在这冰冷的人间饿死。
所以,对她来说,她根本不会在意所谓的贞洁,和她接触的人也都是为了她的肉体而来。而她对人生价值的认识,也就只有“有饭吃”这个概念。因此,也不会对任何人有感情,包括儿子赵启申。
可是,既然生了下来,就得负责他吃饭。
靠著卖淫过活的贫穷生活,养活一个人已经苟延残喘,这时突然又多了一张嘴要吃饭,女人简直就要疯了。
她暴躁,恐惧,无力,无助,时常在半夜爬起来,看著尚在繈褓中的儿子,恨不得立刻就将他掐死。
这块肉,要给她增加多少负担?还要被多少男人操才够养活他长大?
怨恨归怨恨,女人最终还是将他养大。原因并不是母爱,而是女人那并不精明的算计。
既然养活了他,就得获得报酬。
而她的儿子,长到六岁时,已经继承了她的美貌,比一般小男孩都要可爱水灵。女人在这个肮脏的圈子里混久了,知道有些人特别锺爱玩弄幼童。
她为自己做了一笔最大的投资。
赵启申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了。每天,他被母亲关在小阁楼里,吃著变了质的馊饭,看著母亲带著不同的男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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