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原不过顺口一答,不想能听着景晟这些话,倒是颇为惊讶,顾不得景宁景琰在旁,将景晟招到身边:“这话是太傅教你的?”景晟扬了白生生的小脸道:“这不是明摆的理么?哪用太傅教。”他面目与玉娘本有六七分相似,这一扬眉,眼角眉梢带上几分锐气,倒是像玉娘像得少了些,反倒更像另一人,乾元帝看在眼中,不由得一晃神,瞬间就回过神来。因起身与玉娘道:“你与阿琰阿宁先用膳,我与元哥儿说几句。”正要往内殿去,忽然又站下了脚,与景琰道:“看着你娘些,她要不好生用膳,回来告诉我。”说了,不待玉娘说甚,已带着景晟进了后殿。
进得后殿,父子俩相对坐了,乾元帝方问景晟道:“你与我细说说,方才的话,你是怎么得出的理?”
景晟打小叫乾元帝带进带出的,又喊着他爹爹,倒是没多少天家父子之间常有的疏远,更像民间父子些,也不惧怕乾元帝,听乾元帝问他,便道:“爹爹请想,朝廷用人,自有规,若是有才的,自可参加科举哩,三年一回的会试,录取的难道不是有才之士?便是当届遗珠,难道还能科科遗珠了?考不上,总是他自家无能的缘故,这是其一。便是未中进士,也总是个举人罢,本朝也有举人授官的,虽是前程比不上进士出身,也一样好施展他的才能,为甚他不做?若他连着举人也不是,一个连着乡试也过不了的,说甚遗珠。岂不可笑。”
乾元帝叫景晟这一大段话说得来了精神,把身子往引枕上一靠,又问:“若是因着种种缘由使他不能科举呢?”
景晟听说,低头细想,乾元帝也不催他,过得好一回,只看这景晟带着太子金冠的头顶。 景晟想了会才道:“我朝规矩,不论农商,三代以内在籍良民便可科举,他是为着甚不能科举?若是因着出身不能科举,那出身相同的也多,若为着他一人开了例,之后就难禁。若是不开例,便是与他人不公,若再开例,朝廷律法岂不空设?若他当真有能为,做些事业出来,一样是为国效力,为民谋福,便是朝廷不能与他官做,得着他好处的百姓就能忘了他的好处吗?他只计较在不能科举,亦或者不能做官,只心心念念怪着朝廷遗珠,对他不起,到底为的谁?”说在这里,景晟越发地来了精神,双眼闪亮地道,“爹爹,你说儿子说得可是不是?”
乾元帝叫景晟说得脸上带笑,因景晟头上戴着金冠摸不了,便在景晟脑后摸了几下,脸上满是笑容,道是:“我的儿,难为你这样小年纪就有这等见识,我大殷列祖列宗英灵有知,也必定喜欢。”
还不待景晟开口,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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