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损乾元帝英名,是以景晟勃然大怒。他本就忧心阿嫮病情,再叫怒气一激,哪里还掌得住,亲手将桌上笔架笔洗砚台花瓶等物一件件砸在赵腾身上。景宁虽也嗔怒,可他素来为人温柔,倒还能劝慰景晟,又与赵腾道:“赵将军慎言。”
可赵腾仿佛铁了心一般,凭景晟如何暴怒,竟是毫不松口,更道是:“臣还有下情回奏。当年沈如兰沈将军有一女,灵慧过人,素得沈将军钟爱,便是先帝也颇称许。沈将军获罪后,圣上原想保全她,不想沈小姐性烈,口出不逊,先帝无奈,只得赐死。臣愧对沈将军,不忍其遗孤做个孤魂野鬼,是以将其尸身偷出,想让他们父女葬在一处,不想沈小姐竟还有一口气在,臣便将她远远送了出去。”
景晟听在这里,气得手脚冰凉,几步冲到赵腾面前几乎把手指着赵腾鼻尖道:“你这是欺君!朕杀了你!”说了左右一看,要寻宝剑利器,无如殿中虽也装饰有宝剑,却是未开封的,便是景晟使出吃奶的劲儿劈头盖脸地砍去,也不过在赵腾头脸上留了几道红印罢了。
赵腾依旧跪得纹丝不动,一面吃着景晟殴打一面道:“臣原本要将此事带去地下,然今日圣上动问,臣已欺瞒了先皇不能再对不住圣上,故而实情招承,便是圣上因此要了臣的性命,臣也毫无怨言。”
景晟听得赵腾这几句,更是气得双眼发红,将宝剑扔在一边一脚又一脚地踢在赵腾身上,直至精疲力尽。发泄得这一通,景晟心上怒火渐息,倒是更确定那沈如兰的鬼魂所言句句是实,父皇都安排了眼线在他身边,可见防他防得厉害,即是这样,李源递了借口来,顺水推舟地要了他的性命实在是再自然不过。
若是昭雪沈如兰冤情,伤的是父皇英名,岂是人子儿臣所为?可若是放过此事,母后又怎么办?沈如兰的冤魂即现了身,不叫他出了气,怎么肯轻易放过母后,不若,不若请了僧录司与道录司的主事来,令他们推荐能人将沈如兰的鬼魂打得飞灰湮灭也就是了。
景晟得了这个计较,倒是来了精神,指了赵腾道:“朕一回料理你。”又与景宁道:“五哥,你去宣道录司僧录司两个主事。”景宁先是答应一声正要出去,忽然又站住了,脸上带些惊恐之色地与景晟道:“圣上可是要做法拿了沈如兰的冤魂?”景晟道:“不如此,难道真替他昭雪?父皇的颜面何存!”
景宁大急,顾不得君臣有别奔至景晟面前,连着敬语也抛在了一旁,急道:“若道录司僧录司拿不下沈如兰呢?若是激怒了沈如兰的冤魂,拼个鱼死网破呢?元哥儿,父皇不过是受奸人蒙蔽,娘可是性命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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