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下方却是赵王景宁。
见着景宁在场,旁人也就罢了,赵王份属亲王,又是太后抚养长大,与圣上亲近些也是有的。唯有景淳脸色略略一沉。这也难怪他,一般都是亲王,他还居长,倒他们弟兄两个叫抛在一边,说甚亲兄弟,这亲疏也太过了些。
景宁倒是个温柔知礼的,见着景淳一块进来,当即起身,待得景淳与景晟见了礼便来与景淳见礼,口称哥哥,又将座位让与景淳,才叫景淳脸上活络起来。因在场众人他身份最高些,便由他开口,因问:“圣上召臣等何事?”
景晟听说,脸上现出些哀容来,叹息道:“诸位大人,可知沈如兰么?”刑部尚书史松不意新帝特招他们前来是为着沈如兰一案,脸上不由自主地现出一丝惊诧来,虽是稍纵即逝,也叫景晟看在眼中,因问史松道:“史卿有言不妨实说。朕看先朝笔录,沈某人也算一员能将,如何会得通敌,累及满门,着实地可惜可恨。”
史松听着景晟声口,竟是有些替沈如兰惋惜的意思,便道:“沈氏一案,原是先帝钦定。先帝何等明君,自然有其道理。”这话初听着仿佛说是沈如兰罪有应得,可若是细究起来,倒是颇有转圜余地。
一旁的梁丑奴却是有些儿消息的,听着景晟这话,想了想,当时就附和道:“史大人说得是。便是他从前有狄狄功劳,若是真通了敌,实是罪不可赦,先帝已是念着他从前的功劳,方留了他全尸。”这话说得更妙,明明是坐实了的案子,到了他口中竟是加上了若是二字,分明是不留痕迹地与景晟递了梯子去。
原是阿嫮当日使谢显荣放个人进大牢,谢显荣因叫阿嫮冷落久了,好容易又叫阿嫮倚重,自然要奉承,可等着次日传出闹鬼事来,谢显荣那头便知道是阿嫮手笔。可事到如今,谢显荣还能说甚?难不成他去与景晟道是,那是你娘捣的鬼,这话但凡说了,且别说景晟信不信,便是信了,第一个要死的也是他。可便是他不说,万一日后走漏风声,太后到底是新帝生母,新帝拿她无可奈何,一口毒气可不要都出在他身上!莫说是爵位官职了,性命也未必保得住,只怕就要落个病逝的下场,是以心上万分忐忑。不想隔了一日,宫中就传出太后病倒的消息,对谢显荣分明是个雪上加霜,叫他如何扛得住。
谢显荣心思烦乱,只这样要命的事他连着幕僚也不敢说,想了半日,只得来与谢怀德商议。
谢怀德听着谢显荣所为,气得啼笑皆非,只道谢显荣是叫富贵迷晕了眼,便是太后不肯抬举他又如何,总归未来的承恩公是他们父子,这三代的富贵是铁打的,何必履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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