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临朝,在场诸人中,除着梁丑奴并景宁两个是赞成的之外,有些儿是随众的,颇有几个是不甘愿的,也曾进言劝退,只是景晟意甚坚且宗室们肯答应,自也只得强忍。只好在太后虽在帘后坐着,到底不曾出过一言,也算得安分,才略略安心。如今如今看着太后忽然不出来了,起先以为是太后无心政事,心生倦怠的缘故,后头渐渐传出太后有疾,如今连着晋王妃、赵王妃都进宫侍疾了,倒还欣慰新帝虽是年幼,却不曾因私废公,倒还安慰。不想这时新帝忽然提及,又问他们是何故,哪个肯接口,都道是:“太后娘娘吉人天相。”
景晟料也知道这些人不能说出甚来,自家道是:“太后起先昏睡,御医署中诸御医都不知太后之疾因何而起,忽忽数日,太后忽然甦醒,道是见着了先帝。先帝询问朝中境况,太后道是诸臣用心,先帝颇感安慰。”
听着景晟这话,自景淳景宁以下诸大臣们说不得人人拜倒,对乾元帝称颂一番,景晟抿了抿唇,继道:“只临别时,先帝与太后道他临朝二十二年,诸事皆正,唯一事有憾。”景晟停得一停,将座前群臣看过眼,忽道,“先帝道是沈如兰冤魂告在阎君座前,当年原是李源设局陷害沈氏,如今李源已然招承,先帝得知,心上十分有愧,使太后转告朕,务必与沈氏一门昭雪。”
因这主意是罗士信出的,是以他心上早有防备,余人除着景宁之外,个个面露惊色,将景晟看了会,还是太傅道是:“圣上可知此事大谬也。便沈如兰当年真是蒙冤,今日以先帝托梦为之昭雪,他日他人也可假托先帝所言,圣上当如何自处?”
此言一出,莫说是景晟与景宁脸上通红,便是罗士信也是个面红耳赤,低了头不敢声张。原是他也自知此计不甚妥当,可为着脱身,又欺景晟与景宁年幼,到底还是献了上来,如今叫太傅当年说出不妥来,实在羞愧得无地自容。
景晟红了脸道:“太傅所言甚是有理,然此事确是父皇托与母后,朕不敢不问。只朕也知道兹事体大,故而召诸卿问计,如今太傅可主意?”又与诸人道,“尔等有计也可说来,朕听之。”
太师闵珪道是:“当年定案时,臣为刑部侍郎。此案略知一二。在沈家确是抄出信件来,只也不是没有可磋商之处,哪个通敌了会将往来信件搁在书房?当年李源进言道是:‘此乃灯下黑,再无人会得疑心书房中会放这样要紧的东西。’此语,先帝身边的昌内侍常年随侍,想必听过。如今沈将军托梦与太后也是有的。”
太傅程邦瑞接着道:“沈如兰魂灵寻着太后,直言其冤,太后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