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儿功利,心思却明白,知道以玉娘的聪明,若是要抬举谢怀德,绝不会来动他的世子位,必是哄着乾元帝另赏个勋爵与谢怀德。
且谢显荣更是明白,他们如今是皇后母家,日后凭谁是太子,他们都是太子外家,是以除着乾元帝,旁人要动他们家,绝非易事。可若是从自家乱起,旁人再来杀,就是事半功倍。是以从来不许冯氏对谢怀德夫妇不满。只是今日冯氏说得含而不露,谢显荣又与她从来和睦,也不好当面就训斥,便假托着玉娘的意思将冯氏安慰了回,不想他那番言辞倒是与玉娘的心思不谋而合。
玉娘因见过冯氏梁氏几回,亲眼见着因她近日抬举梁氏,叫梁氏与冯氏二人从言语举止默契,到如今渐生疏离,知道是冯氏有些儿戒备的缘故,若是再相处下去,她们妯娌两个之间生了罅隙还罢了,若是叫谢显荣与谢怀德之间有了意见,就不好了,谢怀德还罢了,谢显荣此人,名利心炽,到时行差踏错起来,没的连累她。
可为了谢显荣与冯氏可能不喜欢,就叫玉娘不要抬举谢怀德夫妇,却也不能。是以玉娘有意将谢怀德放出去,好生历练一番,日后更能担些事,到时再将他超拔起来,倒是名正言顺。且谢显荣与谢怀德两个都是懂事的,一个肯退一步,另一个总会记些情分,到时谢怀德与谢显荣互相制衡,又互为依仗,也是好事。
只当着乾元帝的面,玉娘却是将齐瑱比出来说话,只道是既然她嫡亲兄长也外放了,齐瑱再外放,哪个还能说甚?自也不能伤了乾元帝美名。乾元帝听着玉娘劝说,反劝玉娘道:“这人心从来都是偏的,古人还有个举贤不避亲呢,难到我是个皇帝,反要避讳了吗?若这样,宗亲们还封什么王,做什么官呢。”玉娘又道:“我家人哪能与宗亲相比呢。且我那二哥哥,素来想做个循吏,做些儿实事的,叫他外放,他许还欢喜些,妾日后召梁氏进来问一问,,若是他想留在京中孝顺父母,自然也是好的;若是他愿意出京,您就遂了他的心意罢。”
乾元帝虽也看重谢怀德,可看玉娘意坚,到底不忍逆了她的意思,也就点头答应。玉娘转天就将梁氏召进了宫。
说来梁氏也是个机敏的,早察觉冯氏待她不若往日亲近,她是叫平安大长公主教养过的,也熟读史书,自然知道冯氏是为着什么,这时听着玉娘这里漏出口风要将谢怀德外放,日后自然有一步高升时,心中就拿定了主意,满脸是笑地道:“殿下问得妾好愧,外子即是臣子,自然首当忠君。若是外子舍不下父亲母亲,妾愿留在京中侍奉父母,不叫外子忧心。”玉娘见梁氏这样知机,自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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