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个在八年前病死了,而病死的这个,恰是接受沈如兰侄儿们的那个。
景淳听得营中竟是乱成这幅模样,本以为沈如兰一双侄儿是寻不到了,正欲上本参程安远渎职,就有个自称叫江淞的校尉求见,自称知道沈如兰侄儿们下落,景淳便命宣。
江淞进得大帐便与景淳行礼叩首,自称他有个堂兄江淮,做得苦役营校尉,早些年病死了,沈将军的一双侄儿恰是在他手上接收的。
景淳本以为人是寻不着了的,不想峰回路转至此,先是十分惊喜,转而倒又镇定下来,问那校尉道:“名册上如何无有他二人名字?”江淞听问便将来龙去脉回了,道是:
当年西北一役时,江淮江淞曾在沈如兰麾下,受过沈如兰恩惠,是以看着沈如兰的侄儿们叫朝廷发配过来,虽沈如兰身犯国法,可这两个还是孩子,连着自家名字也未必写得周全,能知道什么,且年纪也实在太小,便心生不忍,暗中加以照拂。因年年有逃亡或者病死的苦役,名册总有改动,江淮便在名册登录上做些手脚,将两人名字抹去。
景淳听得这番话,却是不信,又问:“便是将他二人从苦役名册上划去,他二人却又不在天下户口黄册上,又如何自处?”那江淞又道:“不瞒殿下,没有两个了,只有一个哩。”却是那一双幼儿发配来后,因着年纪太小,一路又十分辛苦,将将到大营不久就都病了。那个年岁大些的,想是知道自家是哥哥,一路上都将吃食让与了做弟弟的把身子掏空了,是以到了西北一受苦寒便扛不住,虽有江淮仔细照顾,到底还是没了,余下那个也如风中危烛一般,好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来。因细心养了这些日子,也处出了感情,江淮便将他假充自家儿子,改姓了江,唤做念恩,念的是他死去哥哥的恩情。
景淳听完这段,又将江淞看了看,看他大约四十来岁年纪,身高不足六尺,脸色焦黄,两颊深陷,两道眉毛几乎掉光了,连着睫毛也无有,一双眼不大,黑少而白多,倒是有神。景淳略略沉吟,便道:“你哥哥死了之后,那江念恩是谁养活的?”江淞便道:“自然是标下。左右标下也无有儿子,他又姓了江,能传我们江家香烟,养也就养了。”
江淞前头那些景淳听着只是半信半疑,待听得左右姓了江,能传承他家香烟,正是愚夫愚妇的口吻,倒是信了个七八分,又问道:“即要传承你家香烟,如何这会子又引到孤这里来了?”
江淞辩说:“王爷满大营地寻人,必有要事哩,标下不敢隐瞒。”景淳哼了声,指了江淞道:“你就不怕孤拿了他去问罪么?”江淞忙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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