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才有了沈如兰故事哩。再出一桩,朝廷颜面何存?这还是小事。只怕有宵小心存歹念,日后借此生变,则是大祸。”
阿嫮听景晟声口,仿佛不情愿替沈如兰昭雪一般,心上自是不悦,皱眉道:“沈如兰吃着恁大委屈,难道不该替他昭雪吗?”
景晟听着这话,将头一抬,正色道:“母后此言差矣。凭是什么缘故,那沈如兰贻误了军机是实,在此事上并无人冤枉他,父皇将他降职,有何错处?他即为人臣子,替朝廷效忠是他本分,朝廷酬以高官候爵是全君臣之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朝廷如此待他有何不公?偏沈如兰为人狂妄,自以为从前有功,不独不知反省,只要朝廷以国士待他,他不肯以国士来报朝廷,略有加罪,便要怀怨恨,这也是做人臣子的道理吗?此乃怨望,若只论此罪,赐他一死也算不得冤枉!父皇只不该以通敌来治他罢了。”
阿嫮听着景晟这番话,直如惊天霹雳一般,怔怔地看着景晟,也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自家儿子竟真是个聪明人儿,小小年纪早慧若此,果然应了他父皇那句“皇帝不是人教出来的”的话,虽是少了做皇帝的父亲引导,他竟是自家立住了;悲的却是,严勖要翻身原就困难些,他即这样明白,只怕是难上加难。想来他能退一步答应为爹爹洗冤,也是因为有李源在,能担了所有骂名去,不然只怕他也未必肯这样轻易屈从哩。
阿嫮当年算计乾元帝,虽说是小心翼翼,实可说是有惊无险,无往不利,百年的护国公府也在她手上连根拔起,一个活口不留。若不是刘景和那个疯子竟将她的画像挂在书房内,只怕乾元帝到死也不能发觉叫她骗了,是以面上虽不显,心上也难免有些自得。更以为景晟是她儿子,年纪小不说又一直是个孝顺听话的,要他为着严沈两家雪冤,并不是如何为难,哪成想景晟竟是比他父亲还要难缠些。
说来真是可笑哩,她机关算尽这些年,难道就是为着给他们刘家生一个皇帝种子么!想在这里,阿嫮眼中禁不住扑簌簌落下泪来,倒是唬得景晟再坐不住,虽不知道母后哭甚,还是站起身来劝慰阿嫮,只说了句:“母后,您有甚不喜欢的,只管告诉儿子知道,儿子还能不替您周全吗?这样哭,可叫儿子不能自安哩。”还待再说,却叫阿嫮止住了,摆手道:“圣上,我累了,你回去罢。”
景晟还待再问几句,就看阿嫮已起身往内殿行去。内殿是阿嫮寝殿,景晟如今已长大,轻易也跟不得的,只得站住脚,叹息一声,将珊瑚秀云等人唤来吩咐了务必仔细服侍,若是太后依旧不喜欢,速速来报等话,这才走出椒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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