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真儿。”
苏知府拍着女儿的后背,消瘦脸庞带了几分凄苦,“京城没真儿想得可怕,你祖父向我保证过会好好照顾你。”
苏臻真似长在父亲怀里一般,四肢紧紧的缠住他,“他哪怕有一点点对我们的善意,当日会把祖母赶走给那人腾地方?您以前不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您忘了在永安侯门前发过的誓了?”
她的父母并非是蠢人,苏臻真想了二十年还是想不出父母把她送回永安侯府的原因。
明知道老太婆没安好心,怎么会没给苏臻真留一点的后手?
苏夫人道:“真儿,这话谁给你说的?”
“娘……娘……”
苏臻真哭着依偎进苏王氏的怀里,“要死咱们一家死在一起,我不想一人苟活。”
一个人背负着仇恨太痛苦了,即便有他百般宠爱,万般疼惜,苏臻真也不愿意失去至亲之人。
女儿的哭声把苏王氏的心都哭碎了,她的真儿何时这么痛苦?这般哭过?
“逸哥,把真儿留下!”
苏王氏一向温婉体贴,然她发狠时说得话,便是丈夫苏知府也不得不听。
“留下……是死路,蕙娘舍得真儿年纪轻轻就……”苏知府痛苦的说道:“即便堤坝勉强保住,城外的叛军谁能阻挡?一旦叛军炸开堤坝,我就是大明的罪人。”
叛军!
苏臻真记得就是叛军兵不血刃的进入蕲州后炸毁了父亲用尽生命保护的堤坝,水淹江南。
“三叔,爹,三叔去哪了?”
苏臻真突然问道:“您是不是把官印交给了三叔?”
“你三叔在城头督战。”
“呵呵,督战?”
苏臻真冷笑,苏迁只怕早就同怕死的守备串通一气,同叛军谈好了条件,谋求荣华富贵,却把叛国的罪名加在舍身殉国的父亲身上!
更为可笑得是,三叔苏迁竟然成了顽强抵抗叛军的英雄。
苏臻真抹去眼泪,不能再去想将来的事儿,很多次她在梦中梦见过今日。
她在梦中成功的凭借如今蕲州的残存力量既守住堤坝,又抵挡住叛军。
即便眼前的一切是梦,她也希望能逆转父母丧命的命运,让美梦再长一点。
“刘守备曾经有畏罪潜逃的前科。”
苏臻真大病未愈,方才飞奔回来有淋了雨,浑身发冷,不是一股气强撑着,她早就倒下了,她声音很微弱,靠在苏王氏怀里,“三叔从没受过苦,他一直被爹保护得很好,他们两人在城头督战,爹您放心吗?”
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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