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黄纸,在小油灯上点着,学着叫魂:
“阿娘,你回来呀,快回来呀。”
谁知被黄纸的烟呛到,庭烟捂着嘴猛咳,用手背抹着被烟熏出来的泪珠子,接着一张张烧纸,哽咽不已:
“阿娘,你怎么还不醒,这里太黑了,小傻子和小笨蛋都很害怕。”
就在此时,贞动弹了下,口里发出痛苦地呻.吟声,只见妇人摸着脖颈,大口喘气,恶狠狠地咒骂着:“那短命阉人下手还真狠,哎呦,疼死老娘了。”
贞左右活动着脖子,好像闻到了什么,鼻翼微动,慢悠悠睁开眼,当她瞧见自己身前摆了这一溜吃食,而小烟儿还跪着烧纸,妇人又气又好笑,挣扎着坐起来,骂道:
“没良心的小畜生,老娘还没死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给我上坟号丧?谁给你教的。”
庭烟听见贞熟悉的声音,哪里还顾得上烧纸叫魂,欢呼了声,像小鸟儿般飞扑到阿娘怀里,拳头狠狠地砸着阿娘的肩膀,发泄自己的委屈,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你又骂我,哼,是姐姐给人家教的嘛。”
听见姐姐二字,贞脸色登时变得惨白。也就是这两年,庭烟老说自己能看见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更渗人的是,这丫头照镜子时,居然和镜子里的人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