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兴致,于是夏池在有些狐疑着精神不错的某人口中所说的发烧需要做自己听都不曾听过的检查,他看着韩郢弯着胳膊夹着棉签却不忘抓着冰可乐眉飞色舞,说着那些自己并不觉得好笑的笑话,当着来往人们笑得无比开怀……
韩郢记得自己很平静,一如很多次拿到未知结果时那样平静。有时候他热切的盼望着十年的那个魔咒的解开,他开始总是焦急的数着日子。却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期盼着时光的倒流。他甚至冷静的在诊室门外的椅子上坐了两个小时然后将所有记录着自己诊断信息的资料放了把火烧了,韩郢又在自己外套的口袋掏了掏,几张收费清单,用过忘了丢进垃圾桶的棉签,昨天夏池在门诊大厅一个硬币买的病历,一起烧了……
然后他在身上擦了擦手,觉得眼睛有点痒,又用手背擦了没擦出什么来。想起来还有那么七八天是自己的生日了,于是又往回走了一段,买了个蛋糕提到了夏池家,挖了几口奶油也撑不住了,伸手一推:“丢了!”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忙了不少,上着课安排着每周的几天的几点去医院,看着原来走动不怎么频繁的亲戚熟络起来,然后一大家子商罗着各种各样的安排,搬家,出国就医……
韩郢觉得有些冷,趴在花坛边想吐,干呕了半天没出来。直起了身子,用还沾着灰的手搓了把脸,“夏池,过几天我就回家了……”
离开的那天也来得不紧不慢,韩郢已经刺激的药液在血管里逃窜,搅得自己的意志只剩了纸片一般薄弱。
他忽然连解释也犯了懒,打着精神听着夏池的声音。
“韩郢,我这辈子就算死了也不会找你!”
“何必你死呢,我死就是了……”韩郢伸手捋了捋自己作痒的针孔,笑道,“让我死啊?”
“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你真想让我死?”韩郢低头看了看,“我去死就是了……”
事后韩郢念及,这夏池又何曾真的诅咒过,不过是自己怯懦的借了他的手,做自己蓄谋的事。
关于怎么死,死在哪里韩郢想了很久,最后再看着即将搬空的房子的时候又释然。在家,其实也挺好。
他翻遍了能见到的衣橱才找到一件自己几年前就不穿的羽绒服套上,又盘算了一下所有需要做的准备做齐了没有。
韩郢极有条理的又抱了两条被子,找了几条干毛巾,然后坐下来,想着这些年自己可以告别没有告别的人和应该告别也许来不及去告别的人们,拆了一个新的刀片,一块钱一张的吉列的。
他盘算着左边离心脏近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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