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大少爷的不满之情,慢慢地从药箱里拿出了几张草纸和笔。
院子里传来蛐蛐儿的叫声,凌飞墨心烦意乱,嘴里又泛起一阵苦味,腹部也是翻江倒海般难受。
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到凌飞墨身边,看了看凌飞墨的脸色,慢慢摇了摇头。
文小明看到老中医这副表情,“怎么了?太爷爷!”
老人没有理会文小明,一手搭在凌飞墨的胳膊上把脉。凌飞墨看了眼老人如干枯的树皮的手,指甲缝里还有灰色的陈年污垢,他深深吐纳了口气,闭上双眼无视老人。
老人咳嗽了一声,一边缓缓摸着胡子,一边说:“他并无大痒,不过是肝火浮躁,血气淤积于心腹,加之水土不服,烈性酒伤身,肠胃受了寒,才有四肢乏力、头疼恶心、腹泻的症状。”
“那就赶快给我开些药片,要速效的。”凌飞墨从小到大,没生过几次病。就算平时有个小发烧小头痛,也是吃点消炎药,睡一觉就能搞定的小事!
老人慈善地笑道,“我这里有幅养肝降火的调理方子,不过得喝七天,才能拔出你体内淤积的瘴气。”
“这么慢才能好?!”凌飞墨声音拔高。
老人声音不大,却清朗有力,“我是中医,中医宜调理,喝完我这幅方子能保证你药到病除。”
“切!”让他喝七天的药,坑人吧,凌飞墨心中不悦,又对文小明道,“你们村还有西医么?”
文小明摇摇头,“没有西医。我们生病了,都会找太爷爷看病。”
“真的只有中医?”
文小明点点头,主动帮老人铺开写药方的草纸。
凌飞墨发泄般地踢了踢松软的棉花被,算了,他只能作罢。他刚才已经给宾馆的经理打了电话,明天一大早派人接他下山!
文小明在老中医的家里取了草药,借着月光一路小跑回到自家中。心中想着凌飞墨无精打采的模样,他一刻也没清闲过,洗砂锅、烧炉子、武火煎药、文火慢炖……
一副药足足炖了一个半小时,才把三碗水炖成半碗黑乎乎的药汁,草药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知道凌飞墨有洁癖,文小明把盛药的小碗洗了又洗,又把药汁儿沉淀后,过滤到洗得干净的小碗里。
一切准备就绪,文小明突然想起什么,又返回厨房,从枣色的橱柜里找出一个罐子,那里装的是母亲前两月腌制的酸梅子,喝完中药后,吃两粒梅子多多少少也能去除嘴中的苦药味。
文小明端着小小的药碗儿,轻轻唤醒又睡熟的凌飞墨,“药我炖好了,你快喝了吧!”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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