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起了他的老本行——暗恋。
暗恋无罪,爱谁谁。
他暗恋了一大票人,内心长期演着悲剧向独角戏。他后来庆幸到:没成心理变态还真是万幸啊!
不过自此之后,他所受的伤更重。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个个都跟别的男人走了,他只能苦泪往自己肚子里流。
用一句过气的网络用语来形容当时的他,那就是:累觉不爱。
高中的男生谈论的话题,健康的无非是足球、汽车和数码产品,十八禁点的当然就是种子和AV,更有甚者,就是经验之谈。
渣男甲说:“我操,那谁谁,不知和多少个男的上过床了。”
渣男乙说:“啧啧,那谁啊,飞机场一样,没搞头。”
听者杨立青则道:“啊?不是吧?”仅此而已。
他内心诅咒这些人烂鸡鸡,可是他口头上没说。
挥着拳头,义愤填膺地让他们闭嘴,大家撕破脸,标榜自己并非和他们狼狈为奸?
何必呢?
杨立青想:清者自清。
他又想:或许这些人,以后还有些利用价值。
杨立青无师自通了虚与委蛇,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尾泥鳅,在人与人之间活动自如,如鱼得水。很多人之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擦肩而过的关系,再进一步,他就会权衡这人的利用价值。
对于毫无利用价值或是想利用自己的人,他甚至吝啬得微笑都不与施舍;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会给他们在心里分出许多个等级,有些人只是点头之交或者会用心记下他们的生日,届时发条祝福短信,他会客气地对他们,只不过他根本不信他们。
慢慢地,他忘了什么是信人,也不懂什么是深交。
高中毕业后,他考到省内一所大学。
那个暑假,他又变了。
他觉得自己经历的背叛已经足够多,他得学会保护自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有点不修边幅。
活了十八年,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过一次“我爱你”或是“我喜欢你”。
他觉得此话一出,就证明自己投降了,彻底输了。他无法想象自己为谁意乱情迷或是理智全失的样子,那样蠢毙了。
当然,也没人对他说过这些话。
为什么没有呢?他反思。
他不矮、不黑,不过不修边幅了点。可是,学业那么重,还有多余的时间么?
可是上了大学,他有的是时间。
他变得谦让,有礼,不会不修边幅,也不会过于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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