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默之中,过长的沉默让在场的两人都有点胆颤心惊。
“他是他,我是我,不要将我和他混为一谈。我不会和他一样抛弃你的。所以妈,你不用担心。”
杨桑燕看着杨立青,眼圈有些发红。
她的双唇颤抖着张开,娓娓而道:“当年离婚,你爸想把你抱走,我死活不让。你外婆和他说明利害关系,他才慢慢放手。”
“我没印象。”不也是没有坚持到最后么?杨立青苦笑着想。
“之后他也有给我们打电话,不过我没让你接。”
杨立青依然是用很无所谓的表情说:“那就算了。”
杨桑燕抹了抹眼角,问杨立青:“你真的不恨妈妈吗?”
杨立青叹了口气说:“过去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打算管。将我养大的人是你,和我最亲的人也是你,这些都无法改变。”
杨桑燕终于绷不住,嘤嘤的哭出声来。
杨立青也红了眼眶,伸手轻轻拍着他妈妈的背。
吃了晚饭,杨立青站在厨房门边看他妈洗碗。
杨立青看着洗碗盘里的洗洁精泡沫一个接着一个破掉。良久,他才看着杨桑燕双鬓有些花白的头发,突然问:“那你想我去看他吗?”
杨桑燕动作一滞,复又恢复。
“去吧。”她手上的动作不停,似乎想掩饰一些慌张。
杨立青换了个姿势,又问:“你不恨他吗?”
杨桑燕答:“我不恨,没什么好恨的。”
“好。”杨立青顿了顿,又说:“我买后天的车票。”
☆、叁拾叁
陈清榆坐在办公桌前,正在批阅文件。翻开一个文件夹,赫然出现陈沛的名字。
这是一个批假请求,想将今年的年假提前批了。
文件上要求的时间很紧迫,陈清榆皱了皱眉,大手一挥,批了。
换做以前,他一定会将陈沛的批假缘由调查清楚才酌情批准。但如今呢?
那日陈沛在会议室所说的话犹如醍醐灌顶,陈清榆像被人用木棒,往后脑勺上狠狠敲了一下一样。
陈清榆明白橡皮筋绷得越紧越容易断裂的道理,所以他觉得现在得学着如何放松。
陈沛的假批下来了。他走得不疾不徐,不开快车,反而选择了安全的铁路。
他不容许自己因为任何意外死去,他要亲手抓住那个卑鄙的家伙,让那个卑鄙的家伙再也不敢从自己身边逃开。
杨立青背上背囊,里面装着一些换洗的衣服。
他爸在邻省,坐火车需要十来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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