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发话者长着一张中流砥柱的脸,信手翻过根雕茶海变出一个棋盘对另一人温和的笑,像只老狐狸。
没有回答,棋子已经蓄势待发,我盯住棋盘,分散了注意力内部斗争或许就不会太明显,而围棋正好是大二前的兴趣。起手无悔,黑白棋子飞速落下,都是高手,看情势说话之人渐落下风。可是事实再次证明轻敌就是自取灭亡,一招不慎绝对会导致满盘皆输。在那败招出手时我习惯性的皱了一下眉头流露出惋惜,然后发现那个中流砥柱对我微微一笑。我收回视线,有种偷师的心虚,如果棋盘有弦大概已经断了一根了。
认输是意料中的,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吧?我佝偻着身子集中精力攘内,视线范围中的那块地毯上出现了一双皮鞋。
“对围棋有兴趣?”中流砥柱的眼睛在友善的无框镜架下闪着精明的寒光。
我摇摇头谨慎的明哲保身,在这里出现的人大概都是翱翔在天上的龙,一不小心我这只匍匐在地上蝇营狗苟的蚂蚁就会粉身碎骨。
“哦?可你的眼光很准。”那人的轻笑带了发现有趣事物的玩味:“有空的话大家切磋一盘。愿赌服输,晚餐可别忘了。”我没有说话,也没这必要,后来那句话明显并不对我,而紧接着人已随着话音走远了。
哗啦一声惊得我直起刚缩起来的身子,是棋盘被那个没品的输家掀翻在地,四散的棋子滚过来好几颗,我捡起一颗看看,温润腻滑,是传说中的羊脂美玉吧?我承认自己是立场坚定的无产者,如是想着时对资产阶级精致的小玩艺也开始怀有阶级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