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这个雅致的院落里竟绽放了满树如火般妖艳的海榴,空气中也嗅不到该有的寒冷,只一味的清新和煦……一曲曾经心有戚戚的双调不合时宜的浮上心头:
绿叶阴浓,遍池塘水阁,偏趁凉多。海榴初绽,妖艳喷香罗。老燕携雏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骤雨过。珍珠乱糁,打遍新荷。
人生有几,念良辰美景,一梦初过。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命友邀宾玩赏,对芳樽浅酌低歌。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初夏现于新春,难道季节也会为权贵所驱使?有可能,以史为证,千百年前的一个隆冬这里也曾有百花因天子的醉言齐齐开放。纵使有千百种理由指责其势利,但我知道那并不是献媚,而是为了生存。
“此时花开只是善用了地热资源,这里遍布温泉。”听到声音,我回转身原来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先生我已见过了,是初二那天和柳墨炎下棋的那个中流砥柱。疑问有了谱,对于接下来所要面对的通牒心中便有了数。这麽一来倒说明柳墨炎对他挺重要,其实他大可不必亲自处理这种小事,发个话就行,我巴不得离柳墨炎远远的。就是没想到这柳墨炎也是黑家的人,至少关系匪浅。而我的角色则是该灭掉的耽误大好青年的狐狸精。我真想大笑三声。
小联恭恭敬敬在榴树下石桌上摆出一副棋盘,似有些吃力,摆好后竟有些气喘吁吁的肃然告退。黑先生坐到石凳上的织锦垫上冲我招招手,炯炯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着精光,温和的笑:“陪我手谈一局。”
我坐到对面,无言的捏起一颗白色棋子,可能是使用时间太长有些发黄了,有清晰细腻的木质纹路,但异样的沉重。我看看黑色的,同样的纹路,也象是木质的,虽然没见过,可我知道这副棋必定要比那副温润的羊脂玉棋子要名贵的多。不过棋子再好,也不过是娱乐人类的东西,不论王公将相怀璧的金玉还是贩夫走卒手里的瓷石,仅仅关乎输赢。附加的赏罚则是强加的,与之本身无关。
“这副棋相传是唐代大明宫熏风殿内圣皇则天的小玩意儿,棋盘用现在绝种了的龙涎木整块雕成,这麽粗需长千年以上,旗子则是其树芯舍利研磨而成,百棵树芯才出得一颗,而百颗里才挑得出一颗纯黑或纯白色,黑色为阳白色为阴,据称其每局的胜负关系了世间阴阳的平衡。”黑先生好像看出我的好奇,用不经意的口吻娓娓道来此棋神话一样的来历,我疏于围棋的历史,所以不知道盛唐时期的围棋形式与规则和现在有何不同,但既然黑先生不吝赐教,我且不妨一听。
黑先生却再不多言,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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