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一般地往死里操练,不少人都因为没撑下去被遣走了,其中包括几个脑子一热跟纪平澜一起来参军的大学同学。
那时候纪平澜还不知道其实每一届新学员都要度过这地狱半个月,以证明自己不仅有合格的文化基础和体能,还有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和坚定不移的革命意志。所以他听信了学生们之间传递的小道消息——他们之所以每天被操得这么惨,是因为教军事理论的教官迟到了半个月,所以一半多的文化课时间就改成了体能训练。
而迟到的原因,表面说是病了,但也有小道消息说是因为他为了捧一个戏子专程跑到另外一个城市去了。
又听说钟校长本来要把他辞退,看在国内会德语能直译德文教材的人实在不多,市长又亲自来说情,他才勉强作罢。
一个大好青年,从国外学来了先进的文化知识,却不想着报效祖国,整日沉迷声色犬马,这不是二世祖又是什么?
虽然来了军校就做好了吃苦受罪的思想准备,但是一想到遭受这种非人对待的原因,这些年轻人就无法淡定了。
带着这种深刻的偏见,纪平澜撺掇了一帮死忠,准备给这个新教官一点颜色看看,以报半个月非人待遇之仇。
等在课堂上真正见到何玉铭的时候,纪平澜的印象里又多了一条:小白脸。
何玉铭长得斯文秀气,皮肤很白,一看就没怎么晒过太阳,不像纪平澜半个月已经晒成印度人了——那还是相对于周围那些非洲人来说的,他没见过非洲人,估计所谓黑人也不过如此。
此外何玉铭还有书呆子的标准配置——一副圆圆的黑框酒瓶底眼镜,这滑稽的眼镜使得他即使穿着笔挺的教官军装,也十足像个走错地方的书呆子。
这个书呆子第一次走上讲台的时候,约好了的学员们突然集体起立,声振寰宇杀气腾腾地大喝一声:“何教官好!”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台上的小白脸一点被吓到的样子都没有,只是默默地推了推眼镜,用相比之下软绵绵到可以称之为半死不活的声音说:“同学们好。”
纪平澜本以为他们这杀气十足的一声至少能把人家吓一个趔趄,最好直接吓趴下,从此在学员们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谁知这小白脸竟然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看来自我介绍部分可以省略了。”何玉铭翻开厚得能砸死人的德语教材,直接开讲,“这一周我们要学习的是军事理论的概述,第一篇‘为什么要学习军事理论’……”
整人归整人,课还是要上的,课本当然是没有的,学员们只好暂时偃旗息鼓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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