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无比充盈让他自然少年不知愁滋味,却对某些时候的“私生子”“狗杂种”之类的称呼有些迷惑。但,很快的,诡异的家庭结构催化著少年的早熟和成长,他也逐渐明白这些窃窃私语的内容。早熟的陆雁临从不询问母亲自己的父亲在哪里,因为他知道这样的问题只能让母亲更加烦恼罢了。
俄狄浦斯情节,亦或是恋母情结?当然有。陆雁临并不耻於承认这点。因为当一个孩子只能与母亲相依为命,当本应该属於父母两个人的依恋和爱只能倾注在那个离自己最近的人的身上,这种不能称之为正常的情愫像暗处的花朵一样,渐渐的滋生了。这种感情虽然阴暗却对陆雁临是必不可少的。
像这样的父亲,没有也罢,只要有母亲就够了。就在陆雁临这麽想著的时候,终於有一天,饱受抑郁折磨的母亲终於结束了她短暂的一生。穿著她生前最爱的戏服,留声机里放著她曾经的最爱的唱段。
虽然这种结果陆雁临早有预感,深锁私宅,放弃了最爱的事业的母亲一直郁郁寡欢,也许这种才是对她最好的结局。
可是,死,就意味著再也不能见到了,就意味著再也不能拥抱了。
突然陆雁临的思绪被打断了,因为在花园的尽头,他看见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陆雁临停住,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著,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开口。
陆雁临的手指不停的颤抖,他突然想到了林春红说过的话,勇敢,或者诚实一点根本死不了人。这一回,自己应该主动一点,於是他开口,声音不知不觉的也在颤抖著:“汪汪,我……”他心中有许多话要对汪汪说。
“我相信你。”汪汪打断了陆雁临的话。
陆雁临猛地抬头,惊喜的看著汪汪,发现他的眼神与自己一样认真。
“你闭嘴,听我说完,”看到陆雁临似乎是要开口的样子,汪汪伸出一只手,粗暴地打断了陆雁临的话,“是不是很贱?”汪汪嘴角挂著一个苦笑,“就算是决定要忘记你,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相信你,就在这里,”汪汪指著自己的心口,继续苦笑著:“自从离开你,有个地方像空了一样,无论多少东西都填满不了,酗酒,性爱,甚至嗑药……”汪汪的声音低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捂住了脸,陆雁临能听到他微弱的抽泣声,汪汪低声地说著:“我完了,陆雁临,我完了……”
陆雁临伸出了手,拉住了汪汪的手,对方的手与自己的一样冰冷。对方却立刻抽回了手,陆先生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你要不要……”陆雁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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