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心一先给他打预防针:“就劳累病,咱们行业的职业病。”
在新闻界的传说中,他们行业的职业病是心肌梗塞。
陈西安差点被他一针打休克,声音都僵硬了:“到底是什么?”
钱心一在想怎么清楚明白的解释他这么病:“冠状动脉粥样硬化,不是冠心病啊,就是那什么血管上积了一层……”
“一层脂肪,”他灵机一动,打了个浅显易懂的比方:“就跟钢管生锈差不多一个意思吧,受力没问题啊,就是性能差一点。”
陈西安懒得理他,低着头十指如飞的百度了一下这个硬化,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硬化和冠心病的概念,说严重早该有心里准备,说不严重也还能受得住,起码离心脏病还差一脚。
他被气了个七窍生烟,忍不往他脑子上糊了一巴掌:“你还受个屁的力!我看还是我去弄骨头汤来伺候你好了。”
钱心一心有余悸的说:“别作了,等你能起来了再说吧。”
陈西安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感觉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倒霉给麻痹了,他叹了口气,说:“行吧,现在说说我的骨头汤。”
钱心一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试探的问道:“你说,要是我去请我妈,她来不来?”
陈西安讶异的愣了下,然后笑了起来:“你要是说让她来照顾我,我觉得没戏,不过我希望你试试,你跟阿姨的关系,厚着脸皮多叨扰叨扰,怎么都会比现在明明都在意,却互不搭理要强。”
不管她来不来,钱心一都觉得自己不是东西,生他养他的人,他也是有事才登三宝殿。
他在医院待到一点四十五,为了赶时间抄了条近道,从后门拐进主楼诊室的长廊,经过输液室门口的时候差点和里头出来的人撞个满怀。
对方一抬头,钱心一直接愣住了,也就一个月左右没见,可陈瑞河却像是老了五六岁。
钱心一带点关切的眼神往他头上瞟了瞟,说:“你这个头是什么情况?”
陈瑞河顶着一圈白纱布,无所谓的笑了笑,顺手就掏出了烟盒:“被人打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钱心一手都伸出去了,捏到烟头之后又缩了回来:“法治社会谁敢打你?我家里人住院了。”
陈瑞河笑了笑,没打算回答:“祝她早日康复。”
“谢谢,”钱心一开始往外走:“你忙吧,我得走了。”
“钱心一,”陈瑞河忽然叫住了他:“别墅改的美术馆今年4月15号开馆,你来吧,我给你发了请柬。”
钱心一朝他挥了下手,答得十分敷衍:“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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