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含含糊糊骂着:“操,哪来的臭鼬?”
这一扇不要紧,四周的同学都严重受害,各个苦不堪言,从座位跳起来就闪。我憋足了气跑到窗跟前,一把推开了窗户:“散散味,散散味。”
腾坤那里还幸灾乐祸呢:“都来尝尝,都来尝尝,还很新鲜,还很新鲜。”可下一句就冲林如去了:“林胖胖,是不是你中午吃撑了啊?”林如心情不好,埋头写英语单词呢,一听马上不干了,脸气得通红,跟那红灯照似的:“妈的,欺人太甚了吧你,我跟你又不一行坐,怎么会是我?说不定是你自己放的呢!”
上午结下的梁子,再加上这回的,眼见这二位就跟斗鸡似的支起了架儿,旁边的人赶紧地上来劝:“二位哥哥,二位哥哥,消消气,这么点儿破事何必呢?”
腾坤有些理亏,决意退步了,说声:“算算算。”林如却象吃了枚地雷,忒壮烈地瞪着眼,死活不松口:“不道歉,我他妈跟你拼了。”
情势向人预料不到的方向迅速发展,我急了,过去劝架。可没等走跟前,他俩就动起手来,书本、铅笔盒、饭盒什么的满屋乱飞,眼花缭乱间,有个东西猛地照我额头砸来,把我砸得钝疼钝疼的。教室乍然死寂了下来,好多人都傻傻地看我。一道热热的血,以飞快的速度,“唰”地从我裂开的眉骨位置滑下,然后血越流越多,竟顺我下巴滴答滴答的,把校服褂子的前襟染得一片鲜红。
没有擦脸上的血迹,我只默默地从地上拾起不锈钢的酒精炉,随手放在手边的课桌上。
酒精炉底轻磕在桌面的声音,和自习结束的铃声恰时重叠,我抬眼看看那两位“故事主人公”,冷冷地从牙缝挤出一句:“都给我肃静了!”
腾坤心虚着后退一步,林如却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拿一布冲过来要往我脑袋上按,我淡淡笑着推开他:“你还真他妈的笨——拿抹布给我按伤口,想让我得破伤风啊!”
林如呆住了,啥话也说不出。我慢条斯理地脱下校服,卷一卷,用力按在满是血的头上,从他身旁过去,往教学楼后面的医务室走。
我这付鬼样子,把沿途遭遇的学生、老师都吓得不轻,我倒满不在乎,笑着对他们解释:不留神给撞门帮上了。
笑归笑,我这心里却怒海滔天、一片阴霾:妈的,赶明儿出门一定得看黄历!瞧这倒霉催的,什么“飞碟”都降落到俺脑袋上了!
菲德也瞧到我了。快走到医务室时,正碰见他和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围一起说什么事。见我那情形,他脸立马黑了,跟一陈年不刷的锅底似的,之后不但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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