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头,装没看见。
有些事发生了,无论对与错,都注定了我跟他回不到从前。心上的伤痕是无法修补的,若是漠视那裂缝的存在,任凭岁月来淡化伤痛,填补那隔阂留下的空白,是否就能顺利地继续下去……
第30节
我痛恨,我痛恨这种“死”得不明不白的窝囊感觉。
而那阵子,马上就高考的头两个星期,菲德又拉了人在千佛山后面跟外校的一帮混混干架。我没亲眼看见,据席侃形容:当时打得相当惨烈,甚至有黑社会的参与了斗殴,还动了家伙械斗,直可用刀光棍影、血流成河来形容。最后,有人被砍断了脚筋,还有人挨了刀子,就连菲德也未能全身以退,挂了重彩。还有,李冰替菲德挡了一闷棍,当时脑袋就开了铺,血流满面,送到医院一检查:轻微脑震荡外加视力受损。
一听说菲德挂了重彩,我这脑子里“轰”的声,被炸得满地创痍,立刻跑去菲德教室,却被告之他请了长期病假,高考前都不会来了。又跑到他租住的房子,大门紧闭,墙上还糊了张房东新张出的租屋广告。
结果,直到高一开学,我也没见过菲德一面。他象是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我无处觅寻他的踪迹。深夜,我常蜷缩在床铺的一角偷偷流泪。青春流逝,我觉得心在一天天死去,梦的光辉渐渐熄灭……思想如条漆黑的河,在身体四周缓缓流淌,河面上漂满了揉碎的浮萍,而两岸就是青草漫溯、莺歌燕舞,却与我无关。
开学不久是情人节。那天放学,在校门口,我竟看见了众多花痴中,手捧大束红玫瑰的陈非。
听说,陈非如愿地考上体育学院,而菲德和李冰都考上了本市的重点大学。而最风光的,就要属考上艺术学院的邵兵,他一进校就被有钱有势的公子哥给包了,每天豪车接送,要多气派有多气派。
和我一照面,陈非就阳光灿烂地笑了。他快速穿过人群,潇洒地站在我面前。立刻,我就被那浓烈的花香熏得皱起了眉头。
“情人节快乐!”他向我递过花束,“三十三朵玫瑰,代表三生三世的爱。”
我退后一步,冷漠地转过了头。眼波流转之间,满街头都是红艳艳的玫瑰、毛茸茸的可爱玩具,可心却拒绝感受这浪漫和温馨。
“你来做什么。”我生硬地咬着那几个字。说老实话,无论是菲德、李冰、邵兵,还或者是他,我都不想见到,他们皆是我不愿碰触的过去,有着我伤感的阴影。
“我喜欢你,也从没放弃过你。”陈非用着认真的口吻说,“朝歌,既然你跟菲德散了,就跟我重新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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