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熙熙攘攘,做不完的流水生意,招待不完的各路宾客,好不热闹,人人都在议论这雪参到底会花落谁家,人人都在揣摩彼此的实力高低,各门各派不免常有摩擦。话说江湖中哪派没有个受内伤的高手须这雪参疗养?又有哪派不想买下雪参留待他日有备无患?而雪参只有十支,高楼也只需一座,为此诸门诸派哪个不心焦?
冷寒阁内暖如春,冷寒阁外断肠人。
珠儿不知怎么犯了痴,当着连映雪的面吟了出来,此时大雪纷纷,连映雪站在冷寒阁外已有半夜,她在等人,等了足足三个月,却仍没有动静。
那一盏雪里晕黄的灯笼慢慢从门那闪将出来,连映雪的眼中不由得亮了,看到的却是一身素色衣裳的白公子,她看清了,心事一霎下沉,转眼脸上已是淡淡的笑意,她缓缓迎了上去,珠儿也跟着迎上去,连忙接过白公子手上的灯笼,白公子这时腾出手来,握住连映雪的柔荑,冰凉的,忍不住搓热了,又呵口气道:
“这来的人多,都是有些头脸的,我虽不爱招待他们,但总归要耽搁功夫。”
珠儿在前引着道儿,连映雪淡淡回应道:
“无恤,你操持着,我并无不放心之处。”
自连映雪答应嫁白公子起,她就喊他的名字,白无恤,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好名字。
白无恤微微一笑,两人慢慢迈上石阶,正要进冷寒阁时,那门口珠儿忽急急走了进来,才要喊,一看见连映雪身边的白无恤,顿时又半句话也不说了,只讷讷地上来,跟在后头没了动静。
白无恤瞧在眼里,嘴角只淡淡一勾,并不多话,只在冷寒阁内,与连映雪同在榻上坐定了,方才喊道:
“光儿,珠儿,我知道雪剑门上下,就你俩对门主最为忠心。”
光儿和珠儿垂着头,刚要答话,白无恤就道:
“你俩先退下吧。”
光、珠二婢看了连映雪一眼,连映雪因在雪里站了久了,刚进了屋子被暖气熏着,脸上顿时漫出桃花般胭红颜色,更衬得肤白如雪,压过花色灼灼不知几许。她淡淡地道:
“那你俩先替公子烧水,想必他碰着那些江湖豪客散不去的血腥气,该要沐浴更衣了。”
白无恤轻轻一笑道:“今日倒无前几日的决战搏命之事,只是那寒冰九道上人血冻在雪里,怎么都化不去,倒是更醒人,替我省去多少教化功夫。”
连映雪忍不住一声嗤笑,眼神中却半点嘲讽之意也无,只有些淡淡的调笑道:
“你倒似这雪域中的皇帝一般,几时还要轮到你去教化愚民?”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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