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冷暖交织,有意外的默契。而这默契,多半也是故意瞒着她的。从来警觉的她将往事一件一件细细想去,雪域追忆如散花片中拾零,光阴之河逆流,竟一件可疑的共谋都没影,哪怕是个花骨朵儿一般的端倪都抓不出,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压下这疑心,默默无语。
甘贤却以为将大事了结,格外惬意道:“我无事一身轻,不如咱来行个酒令,给映雪儿冲冲喜。”连映雪窃以为冲喜这话不该这么用,但甘贤雅兴上来,与他较真只会令他兴致更好,惟有白无恤最擅泼冷水,淡漠道:“她不能饮酒。”甘贤却笑道:“谁说要饮酒?我这酒令二字,说的是酒名之令,咱们把这自古至今的酒名儿都叨个遍,谁接不上来,就罚,”甘贤略一沉吟,又笑眼看着连映雪追问道:“映雪儿,你说罚什么?”
连映雪不知这甘贤是从来这般寻欢作乐,还是故意要在白寻音面前放肆无忌,她本来不打算应他,但看他想着法儿连累自己,只好生受道:“这罚字有强人所难之嫌,不如来赌,谁输了将平生珍藏之物奉上,如何?”
甘贤听了一击掌笑道:“还是映雪儿你懂得玩乐。”
“整个雪剑门她不懂得谁懂得。”白无恤不冷不热冒出这么一句,连映雪不由有些汗颜,甘贤顺杆子爬得最快,笑道:“白药师你说来听听?她有什么我没玩过的把戏?”
白无恤清淡道:“玩乐之事原没什么稀奇,我想起有一回,她依着老门主的模样塑了一尊冰雕,这冰雕是她用墨水浇的,所以面目乌漆可憎,最奇是这冰雕是空心的,在头顶百汇穴还开了个细孔,她早早把那酒从那孔灌进冰雕里,灌得满满的,再牵出根长长的灯草芯预备着,最别致她还给这冰雕起了个名字,说要给老门主贺寿。”
甘贤听到这已经当作奇闻,好奇道:“起了什么名字?”
白无恤闲闲道:“这话老门主也当着她的面问了,她说叫寿星一怒,老门主便问她是怎么个说法。”
“这我也想晓得?”甘贤忍俊不禁,且听且笑,白无恤面色不改道:“她当着老门主的面点着了那灯草芯,冰雕像火光通红就如同关公怒脸一般,可不就是寿星一怒么?老门主看了正要发作,谁料那冰雕一转眼就炸开了,烫滚滚的烈酒快烧光了半个寿宴。”
甘贤大笑道:“我常年不在,竟漏了这么件大事,那时老门主竟没打断她的腿?”
“老门主气得眉眼都变了,本来肯定是要打的,可映雪儿躲得远远的,溜之前还有空跟老门主顶嘴道,这是您自个儿要看寿星一怒的,您不就是寿星么?您不正怒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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