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换洗着穿,身量是正好的,你也不用试了。”
邹云再没礼数,也会感激,可是看连映雪却并不等他说谢,她最后从素云袖子里取出一个福寿荷包丢在桌上,磕着有哐当的响动,邹云解开明黄绦绳,看了眼荷包里头,金稞子、碎银子,满满当当的,不由吃惊道:
“师傅,你从棺材里出来身无分无,哪来的银两?”
“南宫府拿的,做西席难道不收些束脩?”
邹云看连映雪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再看这些金银尽是零碎的,不由问道:“你问过南宫公子了?还是自己拿的?”
“我问他要银子,他一定会双手奉上,为免了这虚礼,我就自己拿了。”
邹云不满地看着连映雪,道:“不问自取视为贼也,师傅你这样怎么为人师表?”
“我最烦别人满口仁义道德。”连映雪淡淡说完这句,就懒洋洋地撑着头,对着窗外竹影发起呆来,那样子好像若有所失。
邹云见她这样,又想到她嘴上说去买胭脂水粉,可回来尽是给他的东西,不免也有些感激,于是手上抓起香煎肉包啃了一大口,略带些关心地追问:“你是不是想谁了?难道是想白无恤了?听说你对他亦师亦友,难道师傅你对他也像对我这样好?”
连映雪没有看邹云一眼,轻声答:“更好。”
邹云听了,不免微微有些不平,不由多嘴道:
“你也不算白对他好,我离开雪剑门前,偷偷看见他对着你灵牌说话,什么‘直到永远地失去你,我才完整地得到你’,真是肉麻极了。”
邹云话未落地,连映雪的竹鞭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握在了手上,冷漠道:
“你不好好吃东西,像长舌妇一样问东问西,不像个男儿郎!难道没人教过你食不言么?”
邹云猛听着这句,眼眶一红,尖酸道:“我爹娘都死了,还有谁肯教我?”
连映雪看他一眼,却不肯安慰他半句,反而愈加冷心冷面道:“没爹没娘的人不计其数,难道个个都像你这般委屈?你好歹有南宫府的人关照,我虽然讨厌你,但是受人之托也不会丢下你,你大可放心。”
邹云年纪虽小,但正是这么个年纪断不肯被女人看轻的,他吃了半个包子就没再吃了,埋头默诵起心法来。连映雪则在这间厢房里剪手踱步,默默丈量着步数,又四处翻拣查探,一瓶一画、一柜一床,全都细细敲打聆听,她轻轻叹一声:此间没有机关暗道,难道真的是猴子密室杀人?
她记得这几日坊间打听到,那个发现尸首的和尚叫慧明,这会没有别的线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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