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愈烈的曾经里她忍耐了那么长的时光,任他在她眼前对连映雪殷勤百倍,她还要违心祝福,那些祝福呵,每一句出口,愈诚挚,她的心就愈恨得发狂。
她费尽心机赶走了连映雪,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一听说雪剑门有个同名同姓的人儿,就奋不顾身了,哪怕在那场欢声笑语的合府宴席,本是爹爹特意要当众令他答应娶她为妻!只差那么一步,只差那么一刻,她的心碎得四分五裂,可还是强忍着,义无返顾地随他奔赴千里外茫茫雪域。
为何,为何,连映雪总是能轻易得到他?凭她那样冷淡的眼神,冷淡的话语,就能轻易令他立在雪中,长久地等待,长久地祈盼,他眼中只有连映雪,可她谢婉之眼中,何偿不是只有他?为什么他视而不见?将她多少个日夜的肝肠寸断,都置若罔闻。
她终于承受不住,决绝地推开了眼前隔去连绵大雨来袭的门扇,一步一步地容颜惨白,谢崇见爱女忽而走了出来,连声喝道:
“谁让你出来的!快滚回去!”
谢婉之惨淡一笑,万念俱灰般道:
“爹爹,你可试过心爱的人要令你死?一直以来,我都是愿意为他死的,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么一天……如果我死了,我只希望他记住我,永永远远记住我。”
谢婉之伤心欲绝,欲步下阶去,谢家下人已送来谢家传世的英雄剑,谢崇紧握宝剑,咬着牙忽作闪电光耀的一式剑挑,几步内就斩断了谢婉之大半的青丝,纷飞绕来,谢崇恨声道:
“断发如断头,她这辈子都会在庵院青灯里孤老度过!世侄,这样你可满意?”
顾为川双唇愈冷,绝情问道:
“她可痛?像我的映雪儿一般,烈火加身,灼痛至死?”
谢崇脸色一白,英雄剑握紧了,大笑道:“好!看来今日一战,无论如何都难免了!玄衣,你还不快将小姐送回房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谢玄衣,飞身上前,拉住存心赴死几近疯癫的谢婉之,喝斥道:“婉妹,你身为谢家子弟,怎么连一点骨气也没有?”
谢婉之早已着魔了,她眼前只有那把梨花匕首在晃,他掷得绝情,激起雨水,正静静地等着她去拾起,谢玄衣无法,只好飞快点住她穴道,任她软在他怀里。
顾为川抬头再望一眼长天大雨,雨中他曾和映雪儿手植满园芭蕉,唱喝古人那句“为何多事种芭蕉,日也潇潇,夜也潇潇”,她不谙诗词,却也懂伶牙俐齿地学道,“感君心绪太无聊,既种芭蕉,又怨芭蕉。”
绿意盎然的芭蕉林下,她清衣回首顾,陪他的萧声到天明,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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