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雪剑?我门派不就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了么?”
“原来如此,有幸当一睹雪剑风采。”顾为川笑谈,甘贤则道:
“那也得映雪儿肯才行。”
顾为川这个剑痴,望向连映雪似有肯求之意,连映雪只淡淡道:
“雪剑并非金石铁器,不过寒气所铸,幻化无形,所以寻常也不好借你一观。至于雪剑心法,我练到第九乘时已走火入魔,一事无成,雪剑之说不提也罢。”
“你何必太谦?”甘贤笑道:“雪剑心法老门主当年不过也只练到第九乘,但彼时他的寒冰剑气已足以杀人百步之外,你再不济,一出手也能削碎我背后偏堂墙上挂的晴峦雪寺图罢?”
堂内三个男人难得一致地有兴趣一观连映雪的雪剑威势,连映雪蹇眉道:
“那晴峦雪寺图是真品,我怎么好毁了人家的心头所好?更何况我功力已退,恐怕难聚剑气。”
“炎炎夏季兴许费力些,可这数九寒冬你何必推辞?”白无恤戳破连映雪时总是三分入木。
甘贤指着堂下防走水的大缸,笑吟吟道:“不削绢画,不如斩个水缸玩玩。”
顾为川亦是满脸期盼,目光灼灼之态,连映雪难以推辞,只好不甘不愿道:“想不到我堂堂雪剑门门主竟要沦为杂耍之辈。”
她一边叹气一边从容默念心法,素手叠掌,隐隐似有剑气渺渺聚来,渐渐掌上生了冰霜,似握着一柄极冷的剑器一般,她略起掌势,只听破空一阵烈响,无形无色的雪剑长啸而出,转眼那两人环抱的大水缸当中一破,轰然迸裂,粗陶四碎,水流横走,雪剑赫赫威势,可见一斑。
甘贤击掌,笑对顾为川道:“我们这雪剑厉害罢?”
顾为川不曾见过这等奇异剑器,尤其幻化无形,随心所欲,杀人时岂不防不胜防?他亦不免赞叹不已,惟独白无恤抿着喝了口茶,冷嘲道:
“这也堪称雪剑?顶多是把雪匕首罢了!看来你的功力下降了不止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