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蔡北额角隐隐还透着血色的纱布:“还疼吗?医生怎么说?”
“疼过头了,有点麻。医生说就是擦破了皮,正好在血管比较多的地方,流的血有点吓人其实伤不重,这个,”蔡北举了举打着石膏的左手,“恐怕得戴一段时间了,”说完蔡北把另一个手上拎着药塞到钟越怀里,“我下午没课,就当工伤了,回去吧。”
“没有其他问题了吗?”钟越顺手接过,引着蔡北往停车的地方走。蔡北摇摇头,很没当回事的样子。
车子行驶在路上的时候,蔡北才想起来:“我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吧?”
钟越伸手轻轻摸过蔡北没有受伤的右手,很快把注意力转回到路况:“当然没有。”
“那就好。”蔡北似乎高兴了一点,“那孩子把我推了一把,自个儿内疚得不成,非得送我回家,看那架势还打算随侍左右呢,我还真怕他坚持,就给你打了个电话。不严重,真的。”
“你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我的,”钟越却有点不高兴,“你什么时候也能依赖我一点儿?”
蔡北笑笑,没再接口。依赖别人容易,戒掉依恋却没那么简单。
蔡北伤的幸好不是右手,吃饭解手乃至教书讲课还不是问题,家里的事情却耽搁了下来。衣服纵然是可以送洗,内衣却是没办法的,钟越非常主动地承担了家里一切的清洗工作,甚至一度要承包清洗蔡北本人的工作,奈何被蔡北果断地嫌弃了。
蔡北手受了伤,加上头上纱布一直包着,讲台上一站还真有那么点辛勤园丁无私奉献的劲头,那几天学生听讲都无端认真了许多。加上前后都有热心的学生帮忙修ppt改作业收发考卷什么的,蔡北还真算享了几天清福。那个叫岳威的学生更是殷勤到家,打水打饭什么的都一马当先,直到两天之后蔡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