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拾，我们……聊聊吧。”

蔡北不声响地静静坐着。

“最近，过得还好吗？”

蔡北抬起眼望着钟越，迷离的眼神分明透着压抑和回避：“挺好的，该吃吃，该睡睡，该工作就工作。你呢？”

“不太好，”钟越苦笑了一下，三十岁的男人，一个带着苦涩的笑容挤压出来的浅浅皱纹中都是难受和疲惫，“医生说我妈大概也就这两周了。可是我爸似乎更热衷于让我先见见他那些至交之女，”钟越嘲讽地笑了笑，“他大概也是怕我妈走得太快他就压不住我，”钟越哑着声音，凑到蔡北眼前，“小北，我是这么想过的，拖着，拖到我妈没了，我也就不用压抑自己去妥协下半辈子了，不用离开你，我爸势力是大，大不了我的事业不要了，你的工作也不要了，我们走得远远地，养活自己总也不会太难……”

“钟越，”蔡北打断他，“别说了，”蔡北抿了抿嘴，“都别说了，我会当真的……”

“我tmd就是个混蛋！”钟越懊恼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再出声已是哽咽，“我怎么就不能狠狠心干脆什么都不管呢！”

“钟越，”蔡北站起身，走到钟越面前，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如果能让自己母亲带着遗憾过世，如果能不顾老父期待只顾自己快活，如果忍心看着我被我老爹打断腿赶出家门，你也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钟越了。当时做下那样的选择，是我们两个人的决定，不是你一个人的妥协。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们……对不起我们自己……”

钟越绕着蔡北腰间的手臂猛然使了劲，蔡北弯下腰亲吻钟越的头顶：“生日快乐。”蔡北用一种近乎愉悦和挑逗的语气接着说：“生日礼物是早就答应了你的，现在不来要，过期……不候啊。”

钟越站起身，有些踉跄地抱着蔡北，两人纠缠着往床上撞。

可是，此刻搏命的甜蜜也不过是为了告别甜蜜，此刻刻骨的绝望——也不过是为了迎接未来更加绵长的无望。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在正追着的一个直播贴里看到一个也说到这个文的姑娘=口=二缺lz你要坚定地和你家baobeier/老婆/小猪受儿HE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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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越醒来时屋里已经泛着淡淡的晨光，睡在外侧的蔡北面向着钟越，沉睡的五官安宁舒展。钟越低下头去亲亲他的额头，看看手表也不过才六点来钟，加上周六并没有什么安排，钟越也难得有点流连被窝的温暖，还有被窝里这个人。

明明是同床共枕了好多年的人，只不过是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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