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十天半个月,现在这一刻看起来却有失而复得的甜蜜,虽然马上又要分离。至少这一刻,可以什么都不用想,病危的母亲强势的父亲,还有只见过一次的蔡北那双已经两鬓半百的双亲,和那一次两老脸上滴得出愤怒和悲哀的神情。
三十岁生日就这么伴随着一夜狂欢过去了,当年不过刚刚做下三十岁就分开的决定,那时候还能强颜欢笑地说把生辰夜的彻骨厮磨当做前半生的诀别,真到了这一刻,还是太多不舍和为难。
钟越离开的时候蔡北还没有醒。钟越放轻了动作,简单洗漱过后就离开了那个简陋的一居室。离开之前,钟越瞅了眼蔡北放钥匙的那个小纸盒,还是顺手掏走了那里的备用钥匙。
“蔡老师你好早啊!我……”年轻的声音在钟越返身关门的背后戛然而止,钟越一回身,就看见隔着两个门面的距离,正有少年的身影弯了腰在室外刷牙,那句话似乎是朝着自己这边说过来的,但是言语的对象却应该是蔡北而已。
“你好。”钟越微微地点了点头。
“啊,”岳威吐掉了嘴里的泡沫,有点措手不及的慌张,“你,你是蔡老师的朋友?”
钟越又点头:“嗯,你是他学生?”
“额,是啊,蔡老师教我语文,”岳威挠挠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窘迫,“还第一次看到有人来看蔡老师,有点意外。”
钟越少说也比岳威多吃了十来年米饭,自然看出了眼前这个少年的不自在,借着晨光,钟越发现这少年居然还有几分眼熟。
“啊,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岳威忽然有点激动,“那次蔡老师被我不小心弄伤了手,是你来医院接的老师。”
“嗯,”钟越想了想,掏了一张名片出来递过去,“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小……蔡北他要是有什么事情,麻烦联系我。”
岳威瞪着眼睛,露出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