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关切地问:“你没事吧?你刚才在做什么啊?反应够迟钝的。让我看看,不会流鼻血了吧?”
孟涵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来,鼻尖上带了点红。
洛如冰瞥了眼对方额角上的纱布,蹙起秀气的细眉,掏出纸巾,“擦擦吧,你这人怎么这么容易引发血光之灾呢?”
还不是因为你……孟涵手忙脚乱地将鼻血揩了,又往两个鼻孔中各塞一个纸卷止血,像个刚跟人打过架的小学生。
洛如冰感觉孟涵这模样相当滑稽,却不再笑话他,又望向窗外,洛秋的病情再次勾起他莫名惆怅的心思。
在他的印象中,洛秋很少生病,就是连感冒也很少发,大冷天的都能光着腿穿着薄裙去舞厅跳舞,回家后便是一身热汗。他暗自摇头,洛秋这回不会是撞邪了吧?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孟涵拎着行李回家,洛如冰则直奔医院,找到洛秋所在的肾内科病区。一走进病区,鼻子里就窜入医院固有的消毒水气味,眼里是三三两两穿着蓝白条病号服散步的患者和急匆匆而过的白衣护士。
其实在他刚刚向护士问清病房号时,就被身后一个男声叫住:“小冰,你来了?”
洛如冰一愣,扭头一望,身边不远处站的中年男人不正是继父谢家勇吗?很久没见,谢家勇比以前又老了些,鬓发更白,眼角的皱纹更多,眼袋更深,就连笔直的腰背也好像佝偻了——洛如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继父太过疏远的缘故,好像只记得继父年轻时的模样,严肃冷淡,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板挺拔壮实。
那时洛如冰刚过了七岁的生日,在八岁里。洛秋把自己领到一个高个男人面前,对他说:“这是你的新爸爸,快叫。”
面前的男人很陌生,尽管他个子很高,眼睛很黑,头发整齐,洛如冰也无法把他跟“爸爸”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他抓紧妈妈的手,怯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