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的风险多大?”姜母迟疑道。
姜怀柔握住母亲的手,努力镇定的问道:“成功率是多少?”
“我们会尽力的,”护士说着最官方也最真实的话。
但是,这样的话,有多少胜算,也可猜测到了。姜母无力的倒在身后小姑的怀里,单手捂住眼睛。
“好,我们签,”姜怀柔看了看母亲,接过笔,手指微微颤抖,眼前白底黑字的纸张就像一份判决书,这一笔下去,许是生,许是永别。
写过无数次的名字,这个时候就像初学者一般,一笔一划的写着,三个字飘逸飞扬,但又不难看出,那条横线有些倾斜。
等待之所以焦急,是既充满希望,又带着遗憾的风险,最坏,只能带着最坏的打算,以免最后知道真相接受不了。
姜怀柔安静的靠在母亲的怀中,像受伤的小动物,安静又脆弱。姜怀柔的姑父坐了一会儿,便有电话打来,姑姑不满的瞪了一眼,那位中规中矩的男人抱歉的看了看姜怀柔和姜母,轻声道:“公司的电话,我出去接。”
“接什么接,不就是一个挂牌的经理么,还真以为公司没你就不行了?”耐心受考验的姑姑大声的呵斥了一句。
姑父拿着手机,难堪的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姜怀柔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姜母出声道:“去吧,工作也很重要。”
姑父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快步走出去接电话。
司徒清坐在离急诊室门口最远的地方,能隐约听到姜怀柔的姑父压着嗓子讲电话,虽然他对别人的夫妻关系没兴趣,也可以猜测到,男方必然是受制于女方的,这个婚姻就显示了金钱标示了地位。
回过头,面色虽憔悴,但缓过来的姜母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不能老这样,在外头,还是要给自己男人一些面子。”
“唉,嫂子,你不知道,就他那样的,我现在都不稀罕和他说话,”姑姑眼里的嫌弃一览无余,姜怀柔不明白,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结婚。但是,她现在没有这个心情问,她看着急症室白色的大门,随时都会被打开的样子。
“算了,”姜母长舒一口气,“你自己知道分寸就行,别到时候后悔。”
“后悔?”姑姑拉长嗓子,“老娘倒了八辈子霉跟着这个窝囊废。”
姜母没有心力,也不想和她的小姑子在外人面前继续这种家庭问题,闭口不言,只静静守候着。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被盯的快戳出个洞的大门总算是打开了,林逸飞先出来,姜怀柔揽着姜母一个箭步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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