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他想杀了他和那个人的孩子,孩子,那个人和孩子……容沛的每次呼吸,都愈来愈迟缓,好似有人在扣住了他的咽喉,他的脸上苍白得不见血色,随後他的膝盖有点儿支撑不住了,咚的一下子,骤然跪在了地上。我还有什麽资格去见那个人呢?他掠过这一缕疑惑,我曾经那样去对待那个人呀,那个人恨不恨?怨不怨?
那日短暂的交谈复又响在了耳边,时远时近,那人轻浅的呼吸仿佛就在身侧。电话里,那人没有说很痛,也没有说很害怕,不过他知道,那人肯定是有哭。在和他说话时,柔声嘱咐他珍重时,那人一定在默默流泪。那人爱他是那样的深。容沛低垂著头,几绺发丝荡在额前,他一声都不吭,面部没有丝毫的心事外露,只有泪珠子从他的眼睛往下坠落,在地面跌得粉碎。一颗颗晶莹的水滴,是从他眼中那片浅褐色的天空所掉下的雨,蕴涵无比的感伤。
啊,那个人也曾如他这样伤心地哭过……
??? ??? ??? ???
容沛昏倒在了医院的走廊上。值班护士发现时,他正微微蜷缩著身体,双拳紧握在胸前,那姿势具有很强烈的防备之意,仿若一头受困的野兽。他眼角的泪痕到底也没有干过。他恢复清醒是到第二天的十点锺,是在病房中清醒的,母亲正守在他的身边,为他掖著被子,满目是难以言语去倾述的忧愁。他在床上起来坐坐,好半天都不说话,也不肯吃东西。他从没有这样觉得疲惫,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也不愿意去做任何思考。
容太太没有忍得住,实在是好心疼儿子,她在床边上用手臂搂住了他,洋溢著母亲的慈爱去抚摸他的头发,好言劝道:“儿子呀,你有什麽心事就和妈说说,啊,你别憋在心里,你这样,妈看了真的好难过……”说犹未了,她便哭了起来,从齿缝溢出的哭声呀,让人听了都会动容。容沛靠在了母亲的怀里,手指玩弄著被角,其实他并非想叫母亲担心,故意不吭声叫她担忧,是他确实无从开口。他没办法说,也自认说不好。但是母亲的爱护之意,也叫他更加沈重了,他这不就是睡了一觉麽,他妈妈就这样心疼了,他那样对待过那个人,那人的母亲要是还在,肯定也心疼坏了吧。那人也真是不好,无父无母,谁会为那个人心疼呢?没有的吧,也就他这个蠢货傻乎乎的後知後觉的疼上了。所以没关系,他再疼也可以。
☆、26【渣攻贱受狗血清水文】
从小就恨透了那个人对他有意图,那人看他的眼神从来就满满是占有欲。他从懂事起,就发现那人是近於饥渴的想要获得他的爱,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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