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真的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我只是不再在下晚自习之后乱跑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鼓励与默许。
我不知道是每个人都是我这样,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脑子不好使,我那时候就是铁了心觉得我对他没感觉,既然没感觉,那就不应该给人任何希望,所以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把送牛奶这件事坚持下去的理由,可是他就是做到了,在我一个笑脸都吝啬于给他的情况下。
今天是他给我送牛奶的第十三天了,十点半的时候他和往常一样准时来了,只是放下杯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床沿上盯着我看。
“有事?”我问。
“恩,我给你剪指甲吧!你指甲留这么长洗衣服的时候不会刮到自己的手吗?你看你左手上的这个小伤疤,肯定是被右手指甲刮伤的!”他笃定地说。
其实我左手上的伤疤是被裤子上的拉链刮伤的,但是我没顶嘴,由着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指甲剪给我剪指甲。他把我的手指很仔细的捏在手里,根本就没怎么剪指甲,倒像是在修指甲,这剪了和没剪有什么区别?我觉得这幅景象实在是太诡异了,但是他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让我觉得这个时候要是提出异议就显得我想太多了,所有我只好再次由着他旁若无人的忙乎。
我有时候真是觉得沈钎这人化尴尬为正常的本事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曾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那天他非让我来教室午休,他明知道我趴在桌子上绝对睡不着,撒泼打滚卖萌,无所不用其极,硬把我骗来了。
他看我睡不着,就让我趴他腿上睡,毕竟是在班上,我多少有点心虚,趴他腿上了也睡不着,只好不停翻身,我真不知道他那里是什么构造,居然这样也能起火。最搞笑的是起火的是他,他一脸正经我却尴尬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