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是这样的。我敢说,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叫我‘夜熙’我都会觉得恶心。可是沈钎却叫得很自然,就好像他一直就是这么叫我的,就好像我们认识很多年。
我没让他去死,这是我的口头禅,我忘了用它。我愣在原地什么话也没说,沈钎又试探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没躲。
沈钎看上去真的高兴疯了,他拉着我跑到走廊外面,班主任不在,12月尾了,马上就要放月假了,很多同学都在讨论放假要怎么玩,似乎也没人注意到我们。走廊外面很冷,他把我的手包在他手心里轻轻地搓着,说:“夜熙,你想考哪个大学,我们现在就开始努力吧!你想去外省还是留在本省,北方冬天太冷,又经常断电断水,南方就广州和福建比较好,广州太热了,福建没什么好大学,不如我们就留在武汉吧?我有翻过地图,武汉什么地质灾害都没有,天气也算正常,夏天也热,但胜在离家很近,可以常回来看看!二十年后我们手牵手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的时候一定会把他们吓死!”
他很激动,握住我的手在微微颤抖,我一直没说话,他似乎并没发现这一点,继续问:“你家在哪?放假有人管着你吗?管得严不严?这次放假我去你家做酸菜鱼给你吃好不好?我还会叠被子!我可以帮你叠被子!”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他说话怎么一下子跳这么远,打断他:“我也会叠被子!”这个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三岁就会了!好吧五岁,五岁真的会了,多亏我爸妈没时间管我!
我想到这里有点怨念——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有时候会去我姑妈家,但大多数时候都会回自己家,在自己家里想睡到几点起就几点起,多自在!
我不想多说这个,正巧看到一男一女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女的我认识,好像是学生会的,我拍拍沈钎的肩膀:“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