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格外刺眼。我还以为是谁收拾东西的时候手忙脚乱地放错了地方,正想丢到公用桌上,突然想到沈钎临走时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我心情复杂地打开了本子封面,不出所望,扉页上写了一句话——
2011年12月21日
这一天沈钎和王夜熙在一起了
到死为止
是沈钎的笔记,其中‘王夜熙’三个字是用左手写的,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
我突然就觉得释然了,我想,或许沈钎的喜欢等价于我们经常放在嘴边的爱呢?这个字要说出口很容易,实际代表的意义却错综复杂,我们谁又能真正理清楚呢?至少,他对这个字的态度很认真,这就够了,我笑,不明白自己之前到底在纠结什么?
在后来漫长的一年半的时间里,每一次我实在撑不下去想和沈钎分手的时候,脑海里都会浮现出沈钎亲手写的这四个字——到死为止。
它支撑着我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可能导致我离开沈钎的理由,一直到高三结束。
我大致目测了一下,这个本子已经被他写完一大半了,这么多话,沈钎是什么时候写的呢?晚上?我午休的时候?还是我和耗子骑着自行车游东湖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里面具体写的是什么,可拿着它就是觉的心里满满的,就好像整个寒假都有事情做了一样,空虚感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是被无限放大的满足感。
那天晚上我和耗子在‘维也纳’唱歌唱到很晚,我心情很好,玩得很嗨,和人喝了很多酒,基本是来者不拒,只要有人递酒过来,我就会一口喝干净,然后满上。啤酒而已,我从来没喝醉过。尽管包厢里有很多我不太认识的人,但我只需要知道他们都是李皓的兄弟,这就够了。
后来有人递话筒过来,我点了陈百强的那首偏偏喜欢你,粤语版的。我可能真的有点醉了,拿着话筒坐在唱台上,看屏幕有点重影,只能凭着感觉唱。等底下掌声响起来,才发现歌已经唱完了,我看人好像也有点重影了。但我思维还是很清晰的,我走下台,拐到左边打算去上厕所,觉得脚下有点空,踩在地上就像站在棉花上一样。
原来喝醉酒是这个样子的啊!就是脚步有点虚浮而已,恩,那些喝醉酒的人原来真的是借酒装疯卖傻。我傻笑两声,准备拉开厕所门进去嘘嘘,伸出手去拉门锁。手伸出去几次也没碰到门锁,我摇了摇头,然后有只手覆在我手上,帮我把门打开了。这是包间里面的厕所,帮我的一定是熟人,我回头眯着眼睛说了句谢谢,正想进去,被人推了一把,我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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