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沈钎拉住了我的手。
“快放手,我手上黏糊糊的,一会儿把你的手也弄脏了。”我想抽出来,沈钎握得更紧了。
“王夜熙,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他问。
“。。。。。。”
“你不要爱上我,只要喜欢我就好了。”沈钎放开我的手,低低地说。
我很想说,你就当我是喜欢你不就好了?可是我没有说,那天气氛太好了,我实在不想破坏,于是我点点头:“好。”
很久以后我在一本阅读周刊上看到周国平老师的《谈悲观、执著、超脱》。
那上面有一句话, 悲观本源于爱,为了爱又竭力与悲观抗争,反倒有了超乎常人的创造。
我想,沈钎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一点悲观主义的,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些时候难免会受人生虚无的飘忽感侵袭。区别在于,有的人被悲观主义的阴影笼罩住了,失却了行动的力量,有的人则以行动抵御悲观主义,为生命争得了或大或小的地盘。而沈钎,就是后者。
只是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沈钎已经北上念大学去了,他说过要留在武汉的,自己却走了。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沈钎送我的那个Mp5的内屏给捏碎了,去修一下得花150,我考虑再三,自己去买了个新的,索尼的。
那个台电的Mp5里面还有一张沈钎以前的照片,也看不清了,我笑,眼不见为净。
2012年5月,发生了两件大事。李皓乱搞师生恋,害女老师怀孕,给予留校察看处分,取消一切重点大学保送资格;王夜熙五月分班考试作弊,取消考试资格。
这两件事让我记住了三个人的背影。
第一个是一个叫揭云的女老师,老师大学刚毕业,年轻漂流,未婚先孕。我永远都会记得,那天早上,她趁没人的时候,偷偷跑到办公室递完辞呈然后一个人离校的背影,我记得她走出校门的时候大呼一口气的样子,就好像她已经完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一样。
第二个是李文君,在所有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理静观事态发展,或者干脆漠不关心地继续做自己的试卷的时候,是李文君站了起来,放着自己未答完的试卷不顾,追着监考老师赶出考场,不顾形象地大喊:“老师,王夜熙绝对不可能作弊,我是他的同桌,他平时做英语试卷的时候,老师不在大家都挨在一起讨论答案,他理都懒得理我们,还反问我们这有什么意义,这样的人怎么会作弊?”
李文君急匆匆冲出去的样子,让我觉得我和他,我们两个好像是打从一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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