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纪家,没有人会等他。
吕钊一直不愿提起自己的父亲,这段日子他已经习惯没有父亲的生活,也不再奢望他会提供任何帮助。
今晚之后,纪饶势必要远离他,吕钊感觉不断鼓励自己振作的动力一点点消失了,就像生命力慢慢从身体中抽离出来。
脚下一滑,他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奇怪的是没有预期的疼痛。
“没事吧?”一个仁慈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
“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他们不会让你再住下去。”聂闻达放开了吕钊,让他站稳。
“你要收留我吗?”吕钊知道聂闻达会同意,也知道聂闻达正在一步步软化他的防线。他想拒绝,却没有拒绝的余地,眼前这个人居然是他唯一的救星,感觉有点讽刺。
“在你找到新住处之前,你可以住在我家。”聂闻达表现得很自然,完全看不到半点企图心。
“谢谢。”
除了这句,吕钊懒得再说其它的了。反正在聂闻达面前哭过不止一回,最狼狈的一面也被他看过了,在这个人眼前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没再说话,聂闻达打开车门,十分绅士地站在门边。吕钊坐了进去,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聂闻达紧跟着坐到驾驶座上,自然而然地为他系好安全带,发动了汽车。
前后不过几个小时,吕钊就再次踏进聂闻达的家。
之前他没心情细看,这时才发现这间房子十分特别。
且不说家具装潢如何,光是那个挑高式的结构与数尺高的落地窗户,就看得吕钊目瞪口呆。通透、宽敞、简洁、现代,与自己家的老房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刘姥姥进大观园了?”注意到吕钊的表情,聂闻达忍不住调侃。
向来脸皮薄的吕钊瞬间红透了耳根,低低地说了句:“你家很漂亮。”
“是吗?”绕过吕钊走进屋内,聂闻达打开了南面的一间房间,说:“希望你住得愉快。”
房间全是感觉舒适的米色系,没有太多家具,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很大的躺椅,看上去非常的舒适,让人恨不得立刻就坐上去。
吕钊站在门边,怯生生地说了句:“谢谢。”
“不用客气。”聂闻达不想让吕钊感到紧张,于是言简意赅地说了说房子的布局,最后强调:“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不要跟我客气。”
吕钊点头应允,可是防备之意仍是写满他的小脸。
聂闻达不禁有些无奈,于是刻意在吕钊的注视下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间接表明他绝不会做任何逾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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