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顶头有近一米的留白,用毛笔端端正正,抄着那首歌的歌词。
漫展主办方又从民间征集了出色的同人画报,打印出来挂在墙上造势。
一切准备停当,熬了几夜的时朗一觉睡醒,看着天花板突然想起来,这天是他的生日。
于是懒懒爬起,洗澡刮胡子,开车载上时母,又绕路去接了罗曼莹,一家三口找了间清雅的饭店吃饭,才刚泊好车坐定,外面就开始狂风暴雨,大有永不休歇之势。罗曼莹开玩笑地说了句:“还好走得早,这天气在外面跑太可怕了。”
她话音刚落,时朗的电话就响了,是国展中心打来的,说他的海报因为工作人员保管不善,出了点问题,想问他方不方便过去补救。
这简直是开玩笑,时朗正想拒绝,对方可怜巴巴又求了他一次,时朗叹口气,匆匆结束了晚餐,把母亲和妻子送回家,独自驾车横穿主城区前往国展中心。
门房把钥匙给
他就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球赛去了,时朗一边开门一边给工作人员打电话,展厅里壁灯都开着,但光线仍不够亮堂,时朗第一感觉是墙上那些画好像尺寸不对,凑近其中一幅脸色大变,这根本就是小孩子涂鸦,糖果纸上几个圈——画成个兔子样,这也太离谱了!
他情急之下去看其他画,没有一幅是之前确定展出的,全都换了,每多看一眼他火气就涨几分,看到第六幅时突然滞缓,如果前几张都只是孩童稚作,那这幅终于略具规模了,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缸金鱼,但已经连鳞片都画得足够细致。
更重要的是,它对时朗来说竟不陌生。他甚至想起了自己凭它获得的奖品,一盒马利牌水粉颜料。
之前那几幅他也依稀有了印象,想必它们问世时,画手还没能彻底摆脱尿床的阴影呢。
时朗忍俊不禁,心平气和地想再回头缅怀,却又管不住对其他画作的好奇心,这么说来大厅里的都是他从小到大画过的东西,有些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有美术课上的素描,有在田野里的写生。再往后一些,吃麦当劳时把餐盘纸上代言明星的脸涂成海盗貌。
同学毕业簿上的留言涂鸦,冰箱便利贴上的表情涂鸦。
画在墙上的,就用照片拍下来。画在碗盘、背包、鞋帽上的,用架子挂着或者支起。
这些有的是妈妈帮他保存下来,时朗稍稍一猜就猜到了,一定是张闻亭来家里做客时,分批分次偷运出来,交给卫孚,再由卫孚转到柏岚手上,加上柏岚自己收集的那一部分,促成了这次“个人画展”。
最后一个展厅叫【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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