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让人赏心悦目后站在地狱的另一端凝视时过境迁的苍凉,这样的人怕是不好相处。
窗外的雷声,震耳欲聋,路稣年出去后不久又出现在门外,他斜靠在门框上,声音懒洋洋:“忘了跟你说,明天有个饭局,具体时间还等路国安的通知,就算你不去路国安也会想方设法让你去,估计你没得拒绝,可能你那个养蜜蜂的妈妈去不了。”
“谢谢提醒。”跨过落在地上的白衬衫,走到离他一米的距离,“路国安应该跟你说过,我叫路锦丰。”
对,他该是叫路锦丰。
他就势要将门合上,路稣年突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那股子说不出的疼痛让苏锦丰几乎握紧右拳,“我现在有些累,要是没事你也早点休息。”
“路锦丰,”他的手被轻轻甩开的同时,他听到路稣年说话的声音极其温柔,如锈迹斑斑的刀子却不失锋利般一刀一刀刻在他心里,“我们来日方长。”
世界从来没有给他片刻的安宁,那些所谓的随遇而安,他无缘参与。
这场宣战自沉默里来自沉默里结束,捡起刚刚从行李箱里拿出不小心落在地上的白衬衫,轻柔的灯光似一层轻纱,笼罩着白色的衬衫,他躺在床上呼出一口气。
所有的一切都镀了一层雍荣华丽的金色。
可能是那一路颠簸实在是困了,路锦丰醒来已经是次日上午九点钟。
习惯性拿起白衬衫,纽扣扣到第三颗时无意识看了一眼身后镜中的人,削瘦的脸配着白衬衫更显得苍白瘦弱,想到今天路国安特意安排的饭局,于是把白衬衫换成了从衣柜里找到的一件白色T恤。
客厅里,一如既往死气沉沉,空气里凝聚着不可名状的低气压,在客厅里无限蔓延。
路国安不知道对一旁的女人说什么,女人紧锁的眉头终于有了些舒张,如果直觉没错,她该是路稣年的母亲。路国安一手端起桌上的咖啡,看见路锦丰时点头示意他坐下。
路锦丰坐在离路稣年母亲较近的沙发上,像等待一颗明知道不会发光的星体死守着无尽的黑暗。“她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家里还有些事。”
原来苏凤梅在他心中仅是一个她字就可敷衍了事的人。
尽管对自己说没事的,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接受她的离开,却不能容忍眼前空穴而来的爸爸在自己面前以一种无关紧要的语气说出苏凤梅离开的事实。
那个世上最坚强的女人,终于要弃自己而去了?
他真的不知道,大约在去年的这个时节,他还一手抱着篮球大汗淋漓地在厨房翻东找西,苏凤梅就一个劲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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