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受怕,他的快乐生活早就奔流至东海。
“不急。”路稣年捏住他下颚的手改成放他后脑勺,嘴角的笑意如数九寒天的冰点。
这样的姿势,他就像坐在路稣年身上。
彼此离得很近,近到可以听清呼吸的频率如出一辙,恐惧终于占了上风,他失了分寸,仿佛这个人面前,自己就真的卑微地不值一提。
耳垂像是被一层温热的濡湿的东西包裹,难耐的痒和不适感使得肩膀不自觉抖动。
路锦丰下意识歪过头,还来不及探索脖颈处的气息惊得他一个激灵,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埋首在自己脖颈的脑袋。
“路稣年,你放开我。”这脱离轨道的列车,他愤怒也害怕,始料未及的恐惧像一层散不去的阴霾四处笼罩。
路稣年手臂一用劲,他就几乎是靠在他胸膛,要抬头,路稣年另一只手按压着他脑袋。
他拗不过,脸贴在路稣年胸膛,隔着衬衫听见路稣年强而有力的心跳的律动,眼泪在毫无征兆下蓄满眼眶。
稍微一眯眼,然后再睁眼,泪水划过脸颊,渗进衬衫里。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8。溃烂成军
他微扬起头,额头擦过路稣年下巴。
“路锦丰,你该庆幸我并没有讨厌你到恨不得你立马消失的地步。”
路锦丰盯着他长而细的睫毛,竟说不出话。
路稣年低头,鼻尖相抵,“你最大的不幸不是来到这个世界,而是你养蜜蜂的妈妈不应该有所贪恋,和路国安有了你。”
那算什么?苏凤梅不幸福,即便有了自己,路稣年的生活照样幸福美满,他是公子哥挥霍无度,自己在林镇和妈妈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而他是苏凤梅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他来到了路家,路国安对苏凤梅不闻不问,他的妈妈现如今在林镇过得究竟怎么样,没人告诉他。
心脏传来的窒息感没来得及去抚平,嘴唇被封堵。
路稣年的唇覆盖在他唇瓣,他睁大眼睛急得要躲开,路稣年左手放在他后脑勺上死死固定。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彻底慌了,一切都在意外中发生,那么不可思议。
他紧紧咬着唇,路稣年却轻而易举撬开,气息极其不紊,很想要大口呼气,灵巧的舌头趁机而入攻破他最后的防线。
如一阵狂风暴雨在他口腔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那僵硬的另一条舌头上,像是感应到什么,他本能地往里缩。
他急于逃脱,路稣年气势汹涌,不给他丝毫机会,缠绕住它在舌侧之处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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