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的性格,却是类似的气场,这个,是他的父亲吗?
为了路国安,他的妈妈不踏入南岛也不再为人妻,这样的损失无论如何的折算,都略显不公。
这样的道歉与其说居心何在不如说无足轻重。
柜子上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陈列着的酒杯,上至唐朝远至欧洲,路国安坐在朱色油漆木椅上,神情自若,“我很遗憾这么多年里对你的亏欠,没尽到任何父亲的职责,对于年轻时候做过的事没顾虑到后果所酿成的错延至今日,让你来承受,这是我的不对。”
是吗?
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些,心却是没来由地回去紧缩。
“爸,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僵直的身子笔挺地站着,除了两腿夹紧,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姿势可以放松。
端视自己身前的儿子,路国安严峻的脸并没有多少变化,“我希望那是过去,所以,锦丰,我不希望看见上辈的错从而影响到你们的生活。大人之间的矛盾不是孩子能够插足的,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做父亲的希望你可以明白。”
“我不会偏心,对于你和稣年,与我而言都是一样。在今后所有与你有关的大小事上我也不会做到逼迫,你有自己的想法,十多年前没有干涉,现在我更不会去横加阻挠你的任何决定,前提是如你所愿,你的每一个决定对你不会造成伤害,与此同时,不要给路家抹黑。”
“昨天的事情你哥已经跟我说了,在乎成绩有上进心这点我感到很欣慰,只是锦丰,凡事没有绝对性,一次两次的失利不代表什么,机会不是没有,承受能力还是需要成长。明确地说,到二十岁为止,你和稣年,我以放养的姿态仍你们成长,伤害了被欺负了,你们需要我我会出面,如果是自尊心作祟而要选择坚持,我会成全。
二十岁之后,因为往年的轻狂而要承受别人的谴责或者内心愧疚,这些全权由自己去承担,我不会撒手不管,但是毕竟那是你自己的事。作为一个父亲,我不会给你太多的保护伞,因为你姓路,你有能力解决问题。姓路,所以必须要绝对地心理承受能力,哪怕千夫所指。”
放养的姿态,千夫所指,他一度认为有名无实的爸爸说出的话,除却不可思议,他更多的是震撼。
路国安交叠的腿交换了位置,继续道:“锦丰我说得这些你能够明白吗?”
连词成句,他听得一清二楚,还能怎么不明白?
“爸,我知道了。”路锦丰迎着他的视线应答。
商场摸爬滚打,看人心比看面相更清楚,路国安怎么看不出眼前男孩对自己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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