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必须的。
可是,可是,他越想越害怕,最自私的是自己,最混蛋的才是自己吧……
“多久了,阳冬晚还没来吗?”路稣年呼吸艰巨,微微睁开眼,看向身旁的人。
人在最崩溃的时候往往越是坚强,感觉到路稣年指尖的动作,耳边传来虚弱的声音,他就受不住了,扑到路稣年身上,记忆里他哭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却从未有过一次比这恸哭得凶猛。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你吓到我了。”他鼻塞,哭得厉害就咳嗽,好半天才说上话:“路稣年,你好过来,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呆下去,我不闹了,你不要闭眼,刚才你不知道我都有多害怕。”
路稣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抬手,却碍于没有力气,不得已垂了下去,鼻尖贴合着路锦丰围巾上,清淡的洗衣液含有的柠檬味,清爽好闻。
就像经历了一场与死神的搏斗,浑身都没有力气,他趴在了方向盘上,紧接着就失去意识,黑暗里他找不到方向,依靠嗅觉摸索着前后左右,他做了梦,打开一扇门,暗红色的魔爪刺进他心脏。
他不住地喘粗气,绵长而粗重,耳边听到有人说话,他很想知道那人在讲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他好累,感觉每呼吸一次都像是声嘶力竭呐喊,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越来越慢,不知道是梦里还是梦外,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哥,你跟我说说话,不要闭眼,阳冬晚还没来,我打他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他又不说话了,眼睛紧闭,路锦丰手足无措,刚放松的弦又开始绷紧,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前十六年里,他未曾经历生死离别,没有想过天各一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惊觉眼睛闭上不再睁开的恐惧。
路稣年的气息越来越弱,他生怕自己力道不知轻重把路稣年哪儿捏痛揉痛,于是拉开了一些距离,电话铃声响了。
“年哥,我怎么记得碧水山庄是在幸仁塔附近,没错啊,可我好像不记得有陵园公墓?”
他以为是阳冬晚,却没料到是张秋白,总而言之,知道有希望就够了,路锦丰擦擦眼睛,手掌抵在眼睛上,吸吸鼻子,“你快到没有?”
张秋白看了看手机显示的备注,嘴角浮着笑意:“小受,让年哥接电话。”
“他生病了,我怎么叫他都不醒。”路锦丰说。
张秋白急刹车,“他怎么了?”
“谁打来的电话?”路稣年眯起眼睛,声音软弱无力,脸色没有丝毫血色,他好张秋白说不清楚,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路稣年拿过手机。
张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